雪白滑膩的肌膚,柔美挺翹的曲線,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感覺自己的心髒驟然停頓了一下,然後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了起來。
但這幅美麗無瑕的風景,卻像是被人用尖刀,狠狠地劃了十幾道口子。
所有的傷口幾乎都是一模一樣,寬約一寸,不知深淺。從外表上看過去,不過是一道一寸長的血線,幾乎沒怎麼流血,但傷口既然可以容納得下一整隻屍蟞,那就絕對不淺。
我小時候跟文武先生學藝,也學過幾手應急包紮的手段。趙敏身上這些傷口,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是裏麵絕對暗藏玄機,隻有把傷口拉開,看清楚裏麵的狀況,才能對症下藥。於是我將手電筒架在地上,對準趙敏的身體,然後輕輕地伸出手指,探向她後腰處的一道傷口。
在手指觸碰到她肌膚的一瞬間,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趙敏的嬌軀,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我屏息凝神,將腦海之中的雜念祛除,中食二根手指撐在傷口兩側,輕輕一用力,將傷口撐開。傷口裏的情形,卻讓我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傷口至少深有一寸,這麼深的傷口,按理說,應該已經能清楚地看到傷口斷麵表皮層和血管層、脂肪層、肌肉層的分界了,但趙敏身上的這道傷口裏,居然完全是一片暗紅色的粘稠狀,仿佛是被風幹了一半的血漿一樣!
難怪一點兒血都不往外湧!這難道就是那些血色屍蟞的作用嗎?而且看趙敏的模樣,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似乎也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我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從醫藥包裏抽出一小瓶雲南白藥,用指甲蓋挑了一點兒藥粉,彈進傷口裏,淡黃色的藥粉落在那片暗紅色的粘稠物上,瞬間融化,但卻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我搖了搖頭,將雲南白藥放回醫藥包,抽出了另外一瓶藥。
這些藥都是我們分組行動時,分配物資得到的。其中既有藥老、塗老爺子準備的,雲南白藥、藏藥之類的中國傳統秘藥,也有康馬斯準備的諸如特效止血噴劑一類的西方高科技藥品,種類繁多,十分豐富。
但當我將所有的藥劑都試了一遍,趙敏傷口裏的暗紅色粘稠物,仍然保持著開始時的狀態,就像是最頑固的地下分子一樣,根本是油鹽不進。
這些暗紅色的粘稠物可以算是淤血,隻有化瘀之後,才能算是完全消除了屍蟞的影響,才能進行包紮。傷口不處理幹淨是萬萬不能包紮的,萬一有什麼毒素殘留,包紮了死得更快。
“這……”
我咬了咬牙,皺著眉頭思索著。這些藥都不管用,那該怎麼辦?突然,我脖子上的傷口一陣痛癢,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中閃過——或許我的陰陽血管用?
死馬當活馬醫,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試試看了!
我從趙敏腰間抽出匕首,用鋒寒的刀刃在食指上輕輕一挑,頓時,一顆暗紅色的血珠湧了出來。我放下匕首,撐開她的傷口,大拇指甲蓋在食指指腹上用力一擠,暗紅色的血珠便滴進了趙敏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