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吟見外麵並沒有人回應自己,不禁覺得有些奇怪,素雲素秋平時可不是這樣的人啊,怎麼今天自己叫了這麼久居然一個人也不應?
香雪吟忍受著渾身的酸痛艱難地坐在床上,掀開被子的一角,踩著虛浮的步子來到桌子旁邊。
香伯走到門外就聽見房裏隱約傳來了雪吟小姐的叫喚聲,不由地感歎道:“小姐猜得還真是準啊。”想到這裏便走上前小聲地說道,“小姐,你醒了?”
香雪吟打量著房間的擺設,陌生的環境竟讓她覺得有些害怕,直到聽見香伯的聲音這才將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半淡淡地說道:“進來!”她現在真的有很多的問題想問管家。
“小姐,你醒了。”管家香伯依言推開了門微微弓著身子恭敬道。
“香伯,我有話要問你。”香雪吟此時有太多的問題需要香伯回答自己。
“是,小姐。”香伯點點頭淡淡地說道。
客棧就在街麵上,因此香雪吟還是隱約能夠聽見“滴滴滴”的長鳴聲,這樣的聲音在她的家鄉從來就不曾出現過,見香伯願意替自己解惑便問道:“香伯,這裏是哪裏?”
管家香伯早就料到香雪吟會由此一問答道:“小姐,這裏是上海?”
香雪吟聽後心裏確實一驚:”什麼?上海?我記得我明明是睡在家裏的啊?香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著就一把拉住香伯的手一臉困惑地問道。
香伯一臉尷尬地掙脫了香雪吟的手一臉為難地說道:“小姐,這……”他總不能直接說是老爺用安神香讓她直接昏睡了幾天幾夜吧,本來小姐因為安家少爺的關係和老爺鬧得有些不愉快,若真是這麼說實在有些挑撥他們父女關係的嫌疑。
正在香伯進退兩難之際,一道聲音瞬間解決了他現在的困境:“雪吟,這個問題你不必為難香伯。”
香雪吟聽見香暄吟的聲音下意識地往門外看去想也不想地說道:“你快說!”
“雪吟,讓爹把我們送來其實是我的主意,我不想你和太上皇每次都為了個外人吵架進而傷到了父女情分,所以我就讓太上皇把我們送來了上海,再有我是真的很想來這裏上洋學堂。”香暄吟見姐姐一臉氣憤瞪著自己繼續說道,“不過趁著你昏迷的時候將你帶到上海卻不是我的主意。”
香雪吟覺得自己此刻有些坐不住了,雖然她也很想來上海求學,可是卻不代表現在就想來,畢竟自己爹還沒收安大哥為徒呢,甚至還有些擔憂若是自己不在家,那麼父親更有理由不收安大哥為徒了,這樣的結果是他怎麼都不想要的。
“我要回去,現在立刻馬上!”香雪吟“嗖”地一下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衝著管家香伯吩咐道,“香伯,備車,套馬!”
“香雪吟,若是你真的回家去,那麼你的安大哥就更別想拜太上皇為師了。”香暄吟看著香雪吟準備往外便淡淡地說道。
香雪吟聽見這話身子微微地頓了頓,隨即回過頭淡淡地說道:“我才不信爹會這麼做呢!”
“信不信隨便你,我記得爹在我們動身去上海前爹曾經將一封信交給了昊天,並且囑咐說若是你想回來便將這封信交給你,如果看了之後你還是執意回來,那我們也沒辦法,這件事香伯可以作證。”香暄吟看著香雪吟一臉不信的樣子就覺得有些氣悶。
寧昊天聽了香暄吟的話下意識地去摸了摸放在懷裏的信,隻是他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將這封信給拿出來,而他這樣算不算幫著小師妹騙人?
香伯卻不肯給寧昊天考慮的時間連忙催促道:“寧小少爺,你快點把信拿出來給大小姐看看吧。”
寧昊天卻不理會香伯的催促,反而想起了在他還是七童的時候,父親為了讓自己走出童年的陰影,走出鐵鞋帶給自己的陰影便在他壽辰當日設下一個局,而自己的好友陸小鳳為了幫他特意和父親合演了這出戲,雖然後來證明自己的感覺是正確的,事後他曾經問過好友為什麼要這麼做?陸小鳳卻隻是笑笑回答自己他這麼做不過就是為了幫朋友而已,那麼自己這麼做是不是也在幫師父呢?想到他便將信拿了出來遞給了香雪吟:“這是師父給你的信。”
香暄吟見寧昊天有了動作便偷偷地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笑容,她就說嘛,自己的偶像又怎麼會是那種認死理的迂腐之人呢?果然偶像永遠都是偶像,男神永遠都是男神!
香雪吟迫不及待地從寧昊天手裏奪過了信,快速地遊覽了一遍,最後氣哼哼地放下信紙:“哼,爹真狠,留下便留下,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