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要趕回帝都,草民不敢拖延聖駕,草民自所以請娘娘駕臨寒舍,隻是想將娘娘的信物歸還……”,說著,慕容三少抬手拍了拍。頓時,隻見一名身著淺紫羅裙的侍女捧著一隻精致的長盒徐徐走出,恭敬的交到了十七夫人的手上,而十七夫人則是麵帶淺笑的將那錦盒供送到小小的麵前,輕道:“皇妃娘娘,這是您的匕首”

小小垂眸,抬手接過那隻錦盒,輕打開,隻見雪白絲綢的錦盒內,那把金燦燦的‘奪鳳斬’映襯得光芒耀眼。關上錦盒,小小卻也不推辭,起身便道:“既然慕容公子信得過本宮,那本宮也不推辭了,現在時辰不早,本宮也該走了……”

“恭送皇妃娘娘……”慕容三少與十七夫人同時福身,低首恭送。

小小點了點首,隨即便與龍燁大步跨出了書房……

出了故郡,小小與龍燁趕夜乘了馬車,日夜兼程的往帝都奔騰而去,那兩千禁衛軍分成五路兵馬,夜行日伏。再過十餘天,就是除夕了,也就是民間所謂的年關,所以他們必須趕在除夕之前回到帝都城,否則恐怕會惹人起疑。

此間,九王的飛信樓每日傳書信三封,報之朝廷所有瑣碎事宜,大小俱全,但以這些書信來看,目前情勢十分穩定,滿朝官員各司其職,都為天下大同忙碌得不可開交,偶有上書奏本,也是地方上的一些小事,官員換任等等。

然,坐在馬車中看這些信件的小小在看到司士奏本之時,卻突然秀眉一擰,隨即對著一直神色淡漠,麵色冷清,已經不理會自己三五天的龍燁淺笑,撒嬌一般的道:“皇上,故郡該換一任縣令了,依臣妾看,不如下令司士立刻起草文書,選定人選,在年關之前上任,也好安定民心……”

龍燁眸光清冷的瞥了小小一眼,卻還是不說話。自那一****看到慕容三少拿著他送給自己的‘奪鳳斬’歸還之後,就一直臭著一張臉,雖然她知道他生氣了,可是這個脾氣古怪的男人卻是十分難哄,無論自己如何奉承他,他都隻沉默不語。

就如此刻,小小話說完了,但是龍燁就似根本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冷冷的望著馬車錦簾外的蕭條風景與那些稀少的人煙,身子懶散的躺在厚實的裘襖上,修長的雙腿慵懶的伸展,幾乎將整個馬車占去了一大半,更是對小小不理不睬。而小小更是發揮了逆來順受的超強隱忍,無論他怎麼樣,甚至於對自己實施冷暴力,都默然承受。

唉……小小見自己的第三十次閉門羹,無奈的抬手撐著自己的下鄂,隨後拿起一旁的朱批,徑自批閱了起來,因為她知道,就算自己再問一百次,他也一樣不會搭理自己。

男人就時候就是這麼小氣,明明是一件小事,他偏偏在心裏無限的擴大,最後發展到了似乎已經是不可饒恕的大罪之後,再開始冷落她。而現在的小小,就如同一個已經被打入冷宮的嬪妃,徹底被無視了。

想到冷宮,小小手中的朱批驀地一停,突然想起在大半月之前曾經與韓逸發在湖岸前的的梅花林中曾說的話,她讓他帶著雯淑妃離開,可是自那日之後,她便離開了皇宮,也不知道那裏是否發生了什麼,龍燁又是否當真解散了後宮。前段時日,第一次接到黑衣探衛信件的時的那種微疼的心緒再次湧了上前,她記得,龍燁說過,如果她再不回去,他便要冊封雯淑妃為貴妃,臨幸後宮的所有的嬪妃,實行雨露均占……

接到那封信的時候,已經過了龍燁要遣散後宮所定下的時日,那麼是否雯淑妃當真……小小長睫微顫,抬眸望了一眼龍燁,胸口竟窒悶的難受。龍燁似乎感受到了小小的眸光,他劍眉一動,隨即轉首望向她,但眸光裏卻滿是冷情。

看著龍燁的眸光,小小淺淺一笑,然,龍燁卻是黜緊了劍眉,隨即又別開眼,繼續看著窗外的景致。馬車內,氣氛依舊平靜,但卻沾染了一絲絲的……壓抑與凝重!

這一日,他們行至荒蕪人煙的地方,在傍晚之時,因山路崎嶇難走,赤焰下馬請命,龍燁沒有什麼表示,於是赤煙便將馬車停在一個小溪邊暫時休息,進山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