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一旁,身著‘莫’字軍服,外罩青色鎧甲,手執一隻高三丈,鑲火焰的莫字軍旗高聲道:“要參軍的趕快來,襄陽六王爺招募兵馬十萬,一旦入軍,每人每月一吊錢,有吃有住……”
“哎呀,每月一吊錢啊……”那些圍擠在那黃榜前的老百姓紛紛都唏噓起來,頓時間,那報名的地方開始混亂,擁擠聲不絕於耳。
“慢點,慢點,一個個來,登記完名字就去那邊的營帳中見過王妃,合格的就去下麵領軍服”大漢看著眼前的亂七八糟,像是難民一樣擁擠的百姓,有些嫌惡的擰起粗黑的眉宇,但口中卻還是不停的吆喝著。
‘襄陽王府’的前院中,相貌平凡,身材略帶委瑣的六王爺微微顫抖的走王府的大院中,伸著頭望著楠木雕花壘成的琉璃瓦長院圍牆外,那成堆的士兵,縮在袖子裏的手都捏出了一把汗。他焦急的轉身,伸手招來一名身著藍布粗衣的小廝,道:“本王問你,皇宮裏可有什麼消息沒有?”
那小廝一聽王爺如此問,麵容上的神色都不正常,他瞥了瞥圍牆上那壘成的楠木雕刻外,黑壓壓的青色鎧甲士兵,摸了摸鼻子,小聲道:“王爺,奴才不知道啊,再說了,王妃根本不讓奴才踏出王府的大門”
六王爺歎息一聲,雙手交握在一起,更是焦急,他哆嗦的轉過身,望著滿院中,密密麻麻堆積的箱子。
那些都是國丈多年來的積蓄,堆積在一起,幾乎都不比國庫少,但是整整三個月的招募兵馬,縫製軍服、鎧甲,製作營帳、兵器,發放軍餉等,竟然已經空了一大半。
“這可怎麼辦才好,私自屯兵可是謀反的大罪啊,本王不想死,本王害怕……”六王望著那四處堆積的空箱子,消瘦的麵容上幾乎是癡呆的表情。
他一向懦弱無能,膽小怕事,隻想就這麼一輩子沉迷聲色,但是誰知道居然橫禍天降。
“王爺,王爺……”後院中,一道嬌膩的聲音傳來,六王抬首,隻見側妃上官氏千嬌百媚的扭腰走來,一雙春水蕩漾的眸子滿是嫵媚風騷,抬起白皙若藕的玉臂環住了六王的脖頸,嬌滴滴的撒嬌道:“王爺,您說今日陪臣妾喝酒的,怎麼又跑出來了?”
“哎呀,都快死到臨頭了,還喝什麼酒啊”六王爺煩躁的跺腳,但是卻沒有膽子推開懷中的軟玉溫香。
這個側妃是朱氏給他挑選的,目的就是要他每日沉迷聲色,不要去管她招募兵馬的事,但是起初他還能放任不管,可是現在居然已經鬧得整個襄陽百姓都被迫遷居,雖然他至今還未聽到京城內有什麼動靜,可是以他皇兄的英明天資,不久必然會派兵前來討伐。
“王爺說什麼呢,就算出了什麼事,還有王妃頂著呢,怕什麼?恩,嗬嗬……”上官氏眉眼流蕩春波的挑逗著六王爺,整個身子都掛在了他身上,高聳的****緊貼,風流萬狀。
一旁的小廝看了,幾乎沒有噴鼻血,他趕緊的低頭跑走了。
六王爺看著懷中的美人如斯,心也頓時軟了下去,他原本就是怕事的,現在既然已經鬧成了這樣,早也是死,晚也是死,索性不管了。於是他麵容抽搐了一下,眼絲燃起了欲火,一把將側妃橫抱起來,大步向後院走去。
依偎在六王身上的側妃嬌叱一聲,滿臉紅葷,輕喃耳語的的捶打六王,可謂是將那欲拒還迎的本事,發揮得淋漓盡致……
王府旁的軍營裏,那小廝匆匆跑進營帳,在見到六王妃手執宣紙,神色懶散,但眉宇之間卻滿是厲色之時,趕緊跪下,道:“王妃,奴才有事稟報”
六王妃抬首,丟下手中的宣紙,扔了一塊木牌在剛才進帳審核的老者,怒道:“都這麼大年紀了,還來參軍,活膩了不是,給本王妃將他拉出去……”
“是”兩旁的士兵立刻上前,抓起那老人就往外麵拖,但那老人卻哭喪著臉,幹枯的手不斷揮舞,道:“王妃,求您賞口飯吃吧,草民自從王妃征地招募兵馬之後,一家五口都無家可歸啊,王妃……”
“混帳,給我將他的嘴巴塞起來”六王妃氣急敗壞的厲聲高揚,嬌容氣惱得略帶紅暈。營帳外,隻聞一陣踢打聲和幾聲悶哼,隨即,隻見那老者動也不動的被拖走。
營帳內,看到這一幕的小廝嚇得張大了嘴巴,隨即在感受到六王妃那駭人的眸光時,眨巴了兩下眼睛,隨即緊張得結巴道:“王……王妃,剛才……剛才王爺他……他……他到前院的圍牆處看了外麵的情況,還打聽宮裏是否有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