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望著楚安輕閉的雙眸,心緒漸漸恢複了平靜,丟下匕首,起身就向帳外走,嘩的一聲掀開營帳,烈日照耀進來,她抬手擋在額前,眯起雙眼望著四周,竟見那些營帳上大多血跡斑斑,更有一處掛著軍醫帳的旗幟旁,傳來一陣陣呻。吟哀嚎之聲,一眼望去,守在各處的楚軍個個神色疲倦,似乎奄奄一息,隻覺四處籠罩著蕭條慘淡,血腥濃鬱……

怎麼會這樣?小小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所見,看著一個個抬出軍醫營帳的擔架,上麵的士兵滿身是血,麵色蒼白,一看便知早已氣絕,而抬著擔架的那兩名士兵更也精神委瑣,待到一片空地,直接將那屍體扔下。

小小走出營帳,錯愕的看著楚軍的如此行為,但再一望,隻見一片蒼茫的大漠上,早已是屍體成堆,天空中盤旋的禿鷹撲翅尖叫,竟在天上聚集了黑壓壓的一片。連續十個月的征戰,楚軍竟然潰敗至此,怎麼會……

轉身,踏步走進營帳,楚安依舊躺在地上,神色安靜,仿佛外麵的慘相根本與他無關,那些死傷的士兵並非他子民。抿唇,小小擰眉道:“怎麼會這樣,這場戰役不過才十個月”,古來征戰,攻城占池,都需數年,可是軍力如此強大的北楚,如何會在十個月中潰敗得幾乎不能再戰?

“嗬……”躺在裘毯上的楚安冷笑起來,他慢慢的睜開雙眼,漠然的盯著營帳一角,竟沙啞的道:“不過才十個月?是啊,不過才十個月而已……孤王積蓄兵力,橫掃南齊,那一戰雖也隻花了一年多的時間,但是我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幾十萬精兵竟會在短短的十個月就已經潰敗致斯,幾乎覆沒全軍……”

緩緩轉首,楚安望著站自己身旁的小小,突然抬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一翻滾壓在身下,在她額前一吻,有些迷醉一般的道:“毓兒,你知道嗎,龍燁有多狠毒,他派了八百名精探來刺殺孤王,哈哈,真是自不量力,但是孤王卻沒有想到,刺殺隻是一個幌子,他們竟是來燒我軍的糧草庫,嗬嗬……哈哈哈……”楚安大笑起來,隨後扣住小小的頭,深吻住她的唇。

小小掙紮,但是卻使不上半點力道,而楚安又恐小小如上次一般的咬他,竟捏住她的兩腮,讓她口不能閉合,隻能任憑他侵襲纏綿。小小擰著眉宇,素手緊握成拳,但是身體卻動彈不得,她隱忍著,指甲刺進掌心。

一記深吻,楚安待放開小小時,不住粗喘,修長的手指劃過小小白皙的脖頸,挑開了小小的腰帶,大手撐在她的長發上,蕭索卻霸氣的道:“毓兒,你放心,孤王已經將抓到你的消息派人傳到了天朝軍營裏,很快,你就可以看到你的心上人了”,說著,發狂一般的扯下她身上的衣服,埋進她的脖頸啃咬,眼底彌漫上了猩紅的欲潮,動作也更加狂肆起來,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她的身上。

“他不會在意,此刻,或許他也在營帳中,做著跟你一樣的事”小小冷笑,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逃避,索性也放棄了掙紮,她麵色淡然,眸光冷凝。這一刻,她才知道,什麼叫做沒有選擇的權利,在這樣的年代,烽火四起,一個女人根本不能反抗任何事情,所以,她也懶得反抗。或許,前世今生,她注定要如此不光彩的死去……

楚安怔住,他望著小小那似乎已經靈魂脫離的眼神,眼底的怒氣頓時燃起,他一扯起小小,逼迫她望向自己,隨即咬牙的吼道:“怎麼,你心痛了?哈哈哈,原來你也知道他有了別的女人,那你可知道,他將那個女人收納在帳中,夜夜溫柔,十個月甚至連軍務都不管,哈哈哈……”

小小漠然的望著楚安猙獰的麵容,心頭突然刺痛了一下,她隨即閉上眼,別過頭,冷道:“那又如何?啊……”,小小話音未落,卻頓時痛呼,因為楚安竟咬住了她的耳垂,溫熱的舔著。說不出究竟是怎麼了,小小的全身竟突然一陣輕顫,麵容泛出了紅暈,全身熱燙。

“怎麼樣,孤王的寢術,或許比龍燁更好……”楚安曖昧的笑著,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扯下小小胸前的衣裳,似乎在欣賞著她掙紮的痛苦,與那張被紅暈染滿的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