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聽罷,狂笑起來,說:“蔣玲,你是嚇得神經錯亂了吧!放心,到了陰間你就好了!”
蔣玲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輕揮了揮手,就在她揮手的刹那間,忽然有幾十個全副武裝的便衣從四麵八方的隱蔽處衝出,隋翼遙信步走出,指揮著便衣們對樓下的那幫死士形成合圍之勢!刀疤男徹底傻眼了,所有的死士都驚呆了,心一下子涼透了。
這時,隋翼遙一馬當先,扣動扳機,剩下的便衣們紛紛開火,蔣玲不忍看樓下的慘狀,轉頭看陽台上方,柳月和那三人苦苦鏖戰,打得難分難解,驚險萬分。蔣玲見狀,抬手衝著三人連開數槍。那三人雖然也算是一流高手,但此時驟然受襲,腹背受敵,再加上樓下兵敗如山倒,心中毫無鬥誌,再也支持不住,紛紛掉落到樓下。
可憐這三人也算是一代高手,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柳月不禁輕歎一聲,略有同病相憐之感。難道自己的結局,也會是這樣的嗎?
蔣玲看到柳月安然無事了,鬆了口氣,接著又觀察樓下戰局,那幫殺手是一個也跑不了了,不過那輛搭救婁進才的轎車倒是逃走了。蔣玲笑了一聲,喃喃道:“真不知道那幕後操縱者看到如此結果,會作何感想啊。”
眼看勝局在握,柳月便敏捷地跳入屋內,蔣玲滿臉歉意地說:“月兒,很抱歉,我沒想到他們居然會舍得這樣水平的高手做炮灰,而且還是三個。”
柳月愣了愣,說:“抱歉什麼?我的作用不就是清理這些障礙的麼?”
蔣玲微笑著搖搖頭,說:“我們從沒有想過讓你繼續過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就算非得有人幹這個,也是敵人,不是朋友。”
柳月眼眶微熱,笑了笑,說:“嗯……先不說這個,我看那三名高手配合得很默契,恐怕至少也是多年並肩作戰的同伴,搞不好還會是師兄弟甚至親兄弟,出於江湖道義,麻煩給他們一個好地方葬了吧,再給他們家人一些撫恤,錢我來出就好。”
蔣玲笑道:“這就見外了,錢的問題你就不用管了,咱們先看看這個食人魔的家裏有什麼稀奇的。”
兩人在婁進才家裏轉了轉,突破性的線索沒找到,卻在冰箱裏發現了許多冷凍的肝髒,有的是人類的,還有的是動物的。兩人都覺得有些惡心瘮人,連忙關上冰箱。這時,隋翼遙走進了門,他神色從容,衣服上沾著一些血漬,說:“報告,都結束了。”
蔣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翼遙,你這次真是用兵如神,跟我說說怎麼想的。”
隋翼遙點點頭,說:“陰謀操縱者的身份雖然還未確定,但是能有如此財力物力人力在全國各地興風作浪,與我們纏鬥了這麼長時間而不露行蹤,可見絕對是有權有勢之人。有這樣的地位,卻不好好過日子,偏要叛國投敵,做這九死一生的事,可見其有很深的賭徒心理,且獨斷專行,剛愎自負,頗似二戰後期的希特勒。然而,自您重返破案小組後,立刻重獲碾壓性優勢,此時那人必定心神發狂,隻要我們稍稍露出破綻,那人必定要來一場豪賭。這時,隻要我們做個口袋,圍城打援,便可穩操勝券。”
蔣玲讚道:“說得好,真是韓信在世,吳起重生,堪稱軍神啊。”
隋翼遙笑道:“過獎了,還是蔣董你斷案如神,把握大局,我才能僥幸取勝。”
蔣玲失笑道:“好啦好啦,你就別再反過來誇我了,咱們趕緊撤,按照預先的安排,壓住輿論,讓警察們跟這附近的居民都好好聊聊,我可不希望這場戰鬥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風波。”
然後,蔣玲、隋翼遙和柳月等人便離開了那個小區,隋翼遙去處理剩餘事務,而蔣玲和柳月則前往醫院看望陸倩。到達醫院後,蔣玲和柳月快步來到病房門口,向護士詢問病情,護士說:“患者身體已經無大礙了,剛剛醒來,隻是精神有點恍惚。”
兩人聽罷,心中有些擔憂,連忙進入病房,隻見陸倩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目光呆滯,傻傻地盯著天花板。蔣玲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說:“倩姐?”
陸倩看見蔣玲,勉強笑了笑,說:“玲子,你來了。月兒,你也來了,都快坐。”
看見陸倩精神恢複正常了,兩人都是高興不已,趕忙坐到陸倩的床邊。陸倩茫然地看著兩人,說:“我為什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