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心理谘詢師證書!請您不要質疑我的能力!”
秦昊將抽屜裏的一個紅色小本放在桌麵上,言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不滿。
“資質證書有啥用,我連著來你這治療一周了,還是睡不安穩,每次都被噩夢嚇醒。”一個看穿著就知道生活檔次不低的大媽看都不看桌麵上的證書一眼,已然是秦昊再說什麼都聽不進去的樣子。
“趕緊給我退款,不然我就告你去,找人拆了你這個破地方!你這個騙子!”大媽指著秦昊的鼻子大罵。
秦昊隻好皺著眉頭將兜裏的五百元極不情願的放在了桌子上。
大媽一把拿起桌麵上的錢清點了一下,離開前撂了一句話,
“拿個三級證書就說自己是心理醫生,真是腰裏揣個死耗子硬說自己是打獵的。”
氣的秦昊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秦昊,26歲,一米七八的個子,蓄著一頭短發,眉宇神態自若,是一個剛剛畢業三年的大學生,本以為中文係畢業以後能當個小學語文老師什麼的,可沒想到語文老師屬於典型的僧多肉少的專業,僅有的幾個名額都成了年輕漂亮女同學的專屬,當然就算論能力也輪不到秦昊的身上,大學四年裏秦昊除了和寢室幾個兄弟玩網遊就是出去喝酒,每次考試成績都是將將及格,最關鍵的是他寢室的室友都是電子機械工程專業,一畢業全都被工廠招走了,他一個中文專業隻能苦逼一樣的等通知,最後愣是哪也沒去上。
秦昊去了幾家廣告公司最後也都覺得和自己的理想差的太遠,索性自己考了個心理谘詢師證書開了這家名字叫“心語”的心理谘詢室。
可惜秦昊屬於半路出家現學現賣,嚴重缺乏實際經驗,這不,好不容易到手的五百塊錢在自己兜裏放了一周後又不得不完璧歸趙。
秦昊其實心理明白,從那中年婦女的神態舉止上可以看出,她肯定是生意上或什麼地方以前做了虧心的事,最近由於什麼原因愧疚感突然爆發,但無論自己怎麼引導,她都拒絕透露心聲,這心結自然無法解開。
既然是你自己不選擇原諒自己,跑過來為難我又能有什麼用呢,
不過也應該重新讀一讀《夢的解析》和《心理學導論》了,畢竟可以靠這些知識間接了解患者內心。秦昊歎了一口氣看了看牆上的時鍾。
下午兩點半,距離下班還有三個小時,秦昊打算點上一根煙怕平複一下心情,摸出煙盒不巧裏麵已經空了,秦昊掏了掏兜,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竟然隻剩下二十塊錢,苦苦的幹了一個月到頭來隻剩下二十塊,秦昊已是再無工作之心了。
關了心理谘詢室的門,秦昊撥通了馮曉光的電話。
“喂,日天啊?”一個洪亮的聲音傳到秦昊的耳朵裏。因為秦昊的“昊”字可以拆分為上下兩個字,所以秦昊的外號被幾個好友親密的稱呼為日天。
“小光啊,晚上沒事找哥幾個出來吃一頓啊?”秦昊掏了掏耳朵。
“哈哈哈,行啊,我叫上孟哥和順子,七點半老地方見唄。”
“穩妥,那我掛了啊。”
秦昊、馮曉光、孟超、王齊順四個人即是大學寢室的室友,又是死黨,畢業以後也始終保持聯係不斷。
秦昊掛了電話走到報停買了一盒十塊錢中南海。這下兜裏就剩下十塊了,秦昊這個電話是想約幾個好哥們再聚一聚,順便朝他們借點錢。
剛點上的煙突然被澆滅了,秦昊抬頭看了看,天空淅淅瀝瀝的開始落下了雨點,秦昊最中叼著煙,微弓腰用右手擋住煙頭,再次用打火機點煙,大雨就在這個時候傾盆而下,人到了不順的時候老天都欺負你,秦昊叼著已經被雨水打彎的煙快步向心理治療師的方向跑去,雨勢可以說是大的驚人,剛才還透亮的天空已經被烏雲壓得看不快清路了,眼前一道狹長的閃電撕開烏雲,接著是一陣陣悶雷。秦昊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天氣。
鈴鈴鈴,手機的鈴聲從上衣都裏傳來,已經是落湯雞的秦昊掏出手機,心想這麼大雷還打電話真是不想活了,秦昊剛剛接起手機,眼前突然一亮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流水的聲音傳進耳朵,
秦昊張開眼睛環顧四周,發現躺在醫院裏...不,不是醫院...竟然是躺在一個女人的房間裏!隻是旁邊牆上掛的護士服讓秦昊第一眼以為是醫院。靠,怎麼窗台上還有燭光!
“我在哪?”秦昊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
“你醒了啊。”一個溫柔的聲音從門外傳進耳朵。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藍色格子睡衣的年輕女人,正用毛巾擦拭著垂在肩旁濕漉漉的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