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同狗一般地在地上狂奔而來,速度很快,我完全來不及反應,雖然我兩隻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但是力氣大得難以置信。
我感覺自己的手腕要被掰斷了,指甲在離我眼前七公分左右,指尖的鮮血滴落在我的眉心,還有些溫度。
我快撐不住了,我卸下了手上的力氣,一個後翻滾踹開了壓在我身上的她。
我剛站穩腳,她直接朝我撲了上來,手眼看就要插穿我的身體了。
一個人影擋在了我的麵前,一身道夫的他揮動了手,何秀被彈開撞在了門上,凹進去一個大口子。
“你小子真亂來,差點小命不保。”道長給了我一瓶水讓我喝下,身體像是炸開一般疼痛,這兩天感覺把一輩子的傷都給承受了。
這是道長第三次救了我的命,何秀還想反抗,但被一道符貼在額頭上,她就如同嵌在門上一般。
道長慢步走到何秀的麵前,對方張牙舞爪卻沒有任何辦法。
道長走到她的麵前念叨著什麼,突然轉頭問我,何秀的丈夫叫什麼,他那表情總覺得不適合現在這個場麵。
我愣了一會兒吐露出了一個名字——梁書。
道長下一步的動作令我完全沒有想到,他輕摸著何秀的頭喊著她丈夫的名字。
“梁書啊,我知道你在下麵一直擔心著自己的媳婦,所以能遲遲不肯投胎,想要保護媳婦吧又沒有能力。”
“現在你用自己不能超度的代價化成厲鬼,這樣做不值得,你媳婦以後會過上正常的生活的,你就放心吧。”
我看著何秀她的情緒明顯緩和了很多,我叫了她聲何秀阿姨。
這十幾年來的裝瘋賣傻過得太苦了,周村長已經死了,當初想要淩辱她的那幾個家夥也死了,所以就不要傷害無辜的人了。
一道紫煙散去之後,何秀就再也沒有動彈了,事情到這裏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道長陪同我一起回家,他看了看我身上的傷說並無大礙,反倒是我體內的周玲傷的不輕。
我問他沒有有什麼辦法給她療傷,他搖了搖頭。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讓她離開我的身體。”我的話,道長問我是否考慮清楚了,我點了點頭。
他沒有說什麼,隻告訴我這事他沒有辦法,必須要找他的師弟,也就是他上次跟我說的“老玩伴”。
“道長,你可知你的老玩伴現在身在何處。”
道長笑著:他整天遊手好閑,我具體也不知道他在哪,上次他告訴我好像在叫什麼裕陽村的地方。
父母收拾了行李打算到外公家去暫住了,也避免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
我跟著阿童還有道長回到了清心觀,我不知道自己對周玲到底是什麼感情,她並不是我的妻子。
但是為了我卻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一直昏迷不醒,而我內心還有些責怪她。
不管道長口中的老玩伴,現在的具體位置在哪,但是如果找不到他,周玲暫時醒不過來。
這趟下山是必然的了,隻不過道長又救了我一次,下次見麵不知道何時。
在我臨走的時候,道長給了我兩張畫符,還讓我捎上了一個人,那就是阿童,這小子簡直就是我的累贅。
就因為救了我一次,這次下山直接掛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知道道長的用意。
阿童的父母在他剛出生的時候,就把他送到了道觀,他到現在就沒見過山下的市麵,所以這次的機會剛好讓他陪同我一起前去。
那小子和我關係好,當然也滿口答應。
問題在於到下個村子如果要走,至少花上四天時間,而道觀裏連個交通工具都沒有。
隻能走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