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眼看著究竟發生了什麼。
何秀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手掐著屠夫張的脖子直接給提了起來,後者臉漲紅地不斷蹬腿,然而毫無作用。
何秀的另一手呈筆直狀直接穿透了屠夫張的身體,而後如同被宰的家豬,屠夫張被拋在了一邊。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抄起家夥,鐵棍打在何秀的身上猶如空氣,她沒有感覺,隨後又飛出去了兩具屍體。
由於周玲的治愈,我勉強能夠扶牆站起。
“周玲,這到底怎麼回事?”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找她說話。
“相公,趕快逃吧,何秀的身上現在滿是戾氣,完全失去了理智。”
從周玲的語氣中我能夠聽出她的疲憊,為我治愈了大部分的傷,她已經撐不下去了。
我沒有跑的意思,如果離開的話,這裏所有人都會死,或許我留下來也並不會改變什麼,隻不過增加一具屍體罷了,但至少要試試。
我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衝上去拉住了何秀即將刺進周叔身體的手。
雖然我討厭周叔還有周玲,但至少不能讓她看著她的父親死。
周叔逃脫之後立馬躲在了辦公桌下,何秀將視線轉向了我,下一秒我就被砸在了地上,脖子感覺要被掐斷了一般。
我死死地抓著她的手,但她的力氣越來越大,明顯要將我置於死地。
突然脖子的束縛感消失了,何秀疼痛地收回了她的手,轉眼看向了我頭朝的方向。
我轉頭去看,阿童站在那裏手中拿著一道畫符。
畫符慢慢漂浮到了我的身上,立刻形成了一個用畫符鏈接而成的屏障。
我捏著自己的脖子從地上站了起來,阿童兩指朝前頭上額前滿是汗水。
他另外一隻手從直臂上迅速劃過,由畫符形成的屏障立刻破裂,所有的畫符全部都貼在了何秀的身上,伴隨著一聲尖叫,她癱倒在了地上。
與之相同,阿童也站不住地坐在了地上,我立馬拉住了他。
這家夥臉上居然還在笑,嘟囔著說:早知道我就聽師父的話,不偷懶了。
我詢問周玲怎麼樣了,她告訴我她體力耗盡需要休息。
阿童因為幾乎耗費了他所有的道行,所以連路都走不了了。
我把他背了起來,他這小子都這副模樣了還惦記著我母親的飯,還讓我叮囑母親一定要多做肉菜。
雖然說撿回了一條命,但是我完全沒覺得值得高興,何秀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會發狂。
阿童躺在床上看著我,似乎知道我的心事:剛才那個女人因為怨念太重,再加上她死去的丈夫無法忍受這種場麵,就化身厲鬼附身於她身上。
阿童告訴我剛才的道術隻不過是最簡單的,頂多隻能將厲鬼趕出何秀的身體幾個時辰,他必須趕快通知師父,如果畫符失效,發生的一切將不是我們所能預料的。
從這裏到清心觀至少要花上三個時辰的時間,來回更別說了,這是完全來不及的。
我在心裏開始抱怨道長當初為何不一同前來,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完全沒有辦法。
阿童用他稚嫩的聲音卻以成人的口氣說:等我休息一個時辰,我通知師父。
方法當然不是我所想的這樣花上大把的時間來回。
等到阿童睡去,我也完全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一片嘈雜。
應該是村長又帶領大家在幹什麼“好事”了。
我脫掉上衣趴在凳子上,母親輕觸著我的傷口,我皺眉地疼。
藥水直接倒在後背上的感覺,就如同火在燒灼我的皮膚一般,差點疼得喊出聲來。
四肢如同不屬於我一般疼到麻木,難以想象周玲為了治療我身上的傷需要花費多少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