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天眉梢眼角都是倦意,他心疼的躺在她旁邊,伸出手把楚晴緊緊的圈在懷裏,卻覺得安心,這是自欺欺人的美好,是一場醒了就破碎的美夢,可是愛情就像**,越靠近越是戒不掉。
這一夜寒勝堯睡的異常安穩,真的是太累了,處理了公司和會裏的事,又辦了李海的喪事,他的心情低到了穀底,可是隻要真切的抱著她,感受著她的溫度,寒勝堯就覺得滿足,他知道一切不會這樣下去,他和她站在天平的倆端,誰都不能離開自己的秤盤,短暫的溫暖是這麼讓他留戀,他隻想握緊楚凝的手。
沒過多久,懷中的人開始扭動,楚凝睜開眼睛,感覺即使躺著頭也昏昏沉沉,看著自己身邊的寒勝堯,想起昨天說的話,又緊緊閉上眼睛,她不願意看見他,一眼也不想!他是魔鬼!
楚凝抽回她的手,這個動作深深的刺痛著寒勝堯的心,他恍若無事地說道“起來吃點東西吧,你不餓,孩子都該餓了”,聲音柔的能滲出水,怕她有一丁點的不高興,說完嘴角微微地揚起,心裏泛過一絲甜意。
可楚凝還是緊閉雙目,一言不發,她實在不想麵對,過了一會,寒勝堯覺得有些不對,他看楚凝緊咬嘴唇,紅的就快滲出血來,將身體縮得更緊,頭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流。
“你怎麼了?說話啊”突然意識到什麼的寒勝堯趕緊叫外麵的人去叫嚴大夫,他抱起渾身都發抖的楚晴,想要安穩住她,可是一切都無濟於事,懷裏的人抖得更很。
“給我藥,快給我藥,啊,啊,受不……受不了,藥啊”楚晴徹底失去理智了,帶著哭腔的斷斷續續的喊著,抓住寒勝堯的胳膊,攥得死死的。
藥癮已經快要折磨死她,全身都有蟲子在啃咬,不隻啃咬,還往身體裏鑽,從耳朵,嘴巴還有下體,從身體一切的縫隙,鑽進身體裏吞噬著她的五髒六腑,她死命的捶打著寒勝堯的後背,那雙手臂就像枷鎖一樣如何也掙脫不了,楚凝對著寒勝堯的肩膀一口就咬下去,鐵鏽般的腥味瞬時盈滿口腔,寒勝堯緊咬牙關,感覺肩膀已經疼的麻木了,此時嚴醫生趕了過來,她是寒勝堯的私人醫生,以前一直在美國執業,迅速拿出鎮定劑,針管淌出滴滴淚珠,楚凝鬆開口,躲得遠遠的。
“這是什麼?”寒勝堯顧不得肩膀的疼痛問道。
“鎮定劑”。
他抓住嚴大夫的手腕“她有孩子,能打這藥嗎?”
“現在還有別的辦法?要麼讓她**要麼先安靜下來,否則孩子挺不了多久!”嚴大夫也很激動,她雖然不認識楚凝,現在的狀況已經沒有選擇。
寒勝堯鬆開了手,眼裏卻像是要流血一般,他無力的癱在床前,不敢看楚凝的眼睛,這真是自己的報應!他愧對了太多人,現在又加上未出世的孩子!
“我不要打針,不要,殺了我吧這麼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殺了我吧,嗚啊嗚”楚凝看著嚴顏,眼睛裏是絕望的恐懼,眼淚一直打在嚴顏的手上,打過針的楚晴意識在一點點的抽離,逐漸恢複了平靜,伏在床上望著隻露出一絲縫隙的窗簾,眼神無望空洞,連哭都忘記了,好像斷了線的人偶,隻能**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