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鄰居是光棍(1 / 3)

第1章鄰居是光棍

於娜拉與馬騎豹是威海市經區華新家園小區A區四號樓十二樓的新業主。整幢大樓勉強入住了四分之一的住戶,從去年的冬季開始,終於供暖啦。

這就是說,基本上結束了A區“鬼城”的曆史。現如今,許多城市都建了許多人煙稀少的高樓大廈,都是現房都賣不出去,人稱“鬼城”。

於馬兩位業主是這層一提五戶的樓層的住戶。其他的房子都是空了多年而且還不知要繼續空下去多久。相同的是,兩人都是光棍,隻是一個是男光棍,另一個是女光棍。

女光棍於娜麗五十多歲的光景,男光棍馬騎豹看上去比他的實際年齡六十歲要年輕十多歲。有時候早上兩家的人不約而同,趕在同時出門上電梯。剛開始還不大熟悉的鄰居們,極容易把他們看成是“一家的”。

其實這是一種特別討嫌的誤解!怎麼******可能啊?從氣質到形象,一丁點兒相似之處也沒有啊!

難怪於娜拉自覺得風韻獨具,這女人的眼珠竟是淺淺的灰黃色,顯然有點不合國情。她那兩眼的的距離也稍顯過近,不知為什麼,男人們一般都喜歡女人的兩隻眼睛分得遠一點的。據說,眼睛之間的距離越近,女人的心眼兒就越小。當然這絲毫沒有科學根據。於娜拉女士的眼睛雖比較靠近那高高的鼻梁,但大大的,而且顧盼有神。這雙眼睛還能顯示出哀傷、理智和對幸福得渴求。

總而言之,就籃球教練而言,於娜拉女士長得還算可以。

馬騎豹先生呢,敦敦實實的中等個兒,對人,特別是陌生女人總是羞澀地笑笑,明顯是個有點木訥的爺們兒。看來這位先生是老實巴交一輩子,一點都不像他姓名中的“馬”或“豹”,而是像頭牛,老牛。

最不同的算是口音,老馬是東北人,一口一個土的掉渣的“那嘎達”;而人家於女士則是北京來的,說起話來撇著又輕飄又伶俐的京腔。

“討厭——”或者“德行——”是北京女人的口頭語。老馬挺喜歡聽芳鄰口中的這種動靜,他覺得這種近乎嗲聲的女人聲美妙極啦,聽她說話,真挺滋潤呢。甚至,有時候,簡直能讓男人們受用得生出骨軟筋麻的那種感覺哩!

可惜的是女芳鄰卻極不喜歡他的東北話——最叫人討厭的是——老馬經常用手機跟市裏的他們那幫東北人通話:“我這嘎達就是花心家園······”

多缺德!明明叫又挺新潮又有點政治意義的華新家園,怎麼在那難聽的東北話中變成了花心?特別是在這麽個剛剛脫離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城”稱謂的小區,又是在這個隻住著兩戶孤男寡女的樓層·······那麼一把年紀啦,簡直是不知羞臊,不懂自愛!

還有,於女士一米八的高挑個子,老馬呢?可惜了的一個大男人,才一米七幾!真是不明白,他是怎麼活下來的?(而且用他們的話說,至今還‘活得勁兒勁兒的’。)嗛!

不過啊,這家夥看樣子身體倒是不錯哦,那麼大歲數了,走在外麵,看起來還是精神抖擻的。哼,那也不過是一個世界上最最健康的傻瓜!僅此而已。

至於他的名字,也實在是可笑。馬騎豹!人家姓馬的起的名字都是蠻有意味的,比如:馬望遠啦,馬馳野啦,像古代的馬超······都挺有意義。可您居然叫什麼馬騎豹!騎什麼不好,騎那玩意兒!再者說啦,那馬,怎麼可能騎豹?嘻嘻,這名字起的,沒文化得可笑。

沒文化啊。當然,這不是他本人的責任。

沒錯,名字起得好賴,一般來說,其本人是沒什麼責任的。因為那都是在自己還在不曉事理的幼年。所有的小孩子都是由父母或其他的什麼成年人給起的名字。也有的是先隨便叫個什麼小名,比如狗蛋兒,春妮兒,秋娃子·······啥的。等到該上學了,家長們再動動腦子起個正式的大名。城裏與鄉下還有著一些不大相同的習慣,但也沒有本質上的區別,都是在孩子的名字上多少寄托些大人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