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詩心道:小孟啊,你卻不知,若兩個相愛的人有一方身在江湖,另一人又豈能獨善其身。而你,出生時,就已身在江湖!
她輕輕地推開鄢商慈,不讓她靠自己太近。“我們找殘陽劍吧!”她率先躍上了一顆枯萎的大樹。
孟傳情卻釋懷地笑了笑,道:“罷了!不找了。興許是天意如此,殘陽劍注定不屬於我們。”
南無詩似乎早料到他會這麼說,對此言豪不驚訝,她坐在樹枝上對樹下的兩人說道:“那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話雖如此,她卻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因為她知道孟傳情還有話要問。他是個好奇心極重的人,事情不弄清楚,他的心中就有疙瘩,睡覺也不得安穩。
果然,孟傳情朝她叫道:“你有沒有拿地圖?”
南無詩道:“沒有。”
孟傳情瞪大了眼睛,“你為什麼不拿?這可是天賜良機,錯過了這次機會,再想找糊塗堂可就難了!”
南無詩兩眼看著遠方天空,道:“你這麼想知道那個組織,何不自己去找兩老要呢?”
孟傳情道:“我以為像你這麼有心機的人,是一定不會忘了拿的。”
南無詩巧舌如簧,反擊道:“你說的沒錯!像你這麼聰明的人是一定不會忘記拿的。如果你沒拿就說明你根本就不需要,既然你我都不需要它,我又何必去拿呢?”
孟傳情無語。南無詩反將他一軍,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個女人本就不是泛泛之輩,口齒伶俐,與自己有的一拚。為免自己尷尬,他隻好插開話題,“在我們分道揚鑣之前,可否先把故事講完?”
南無詩假裝不知,“什麼故事?”
孟傳情斜睨了她一眼,道:“別裝了,你上樹不就是為了給我們講殘陽瀝血的故事嗎?”
南無詩笑道:“跟你講話,省時又省力。”
孟傳情道:“彼此彼此!”說完,他帶著鄢商慈躍上了南無詩對麵的那顆枯樹。
少女看著老頭,似是有些同情。她無奈笑道:“你也別怪我出手無情,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沒有讓你們的兒子親手弑父弑母。”
老頭更吃驚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兒沒死?”
少女道:“原本領主是要他親自執行任務的,但我念及與他多年的交情,讓他留在了山下。所以這一劍就由我代勞了。”
老頭道:“你說的領主是什麼人?我兒又怎麼會替你們執行任務?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頭被少女的話弄得越發的糊塗了。加之先前的複仇計劃失敗,又被孟傳情和南無詩重傷,已然讓他有了一些挫敗感。本想借少女之手去殺南無詩,不料這少女精明無比,不但沒有上當,反而還害了自己妻子的性命。一連串的打擊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他充滿疑惑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少女,一字一句地問道:“告訴我,我兒究竟如何?”
少女想了想,道:“告訴你也無妨!莫天都已加入我糊塗堂,成為地殺。他勢必會為糊塗堂效忠至死!”
老頭怒吼道:“你胡說!我兒滿身正義,怎麼可能加入邪惡組織,若是如此十年前就不會與你們對著幹了!”
少女冷笑道:“你不相信沒有關係,反正他將殘陽劍招傳授於我已是最好的證明!”
老頭沉默了,少女的話似乎有幾分可信。若是他沒有加入糊塗堂,又怎麼會把劍招傳給堂中的人呢?殘陽瀝血曆任的傳承者都必須是心甘情願的將劍招傳給有緣人,才能保持終極劍招的威力。少女是否會終極劍招他不知道,他唯一想知道的隻有一件事。他啞聲問道:“一個月前,你們組織有人走漏風聲,說我兒已死,可是你們的陰謀?”
少女道:“當然!這一切都隻不過是為了得到殘陽劍罷了!你們藏的太隱蔽,隻有這樣才能夠引蛇出洞!要知道,領主的智慧比百年前的神女謝青花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頭緩緩跪倒在地,歎道:“想不到我們一家人用生命守護的殘陽劍,最終還是落入了糊塗堂的手中!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他仰頭望天,高呼道:“兒啊!告訴我,你可曾讓為父的失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