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小會兒,孟傳情全身就開始冒汗,經脈也開始慢慢逆轉。這種輕微的疼痛他隻是咬牙強忍,並沒有叫出口來。但是,隨著經脈逆轉的越發迅速,越來越劇烈的疼痛,他已漸漸承受不住,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並且在地上翻滾著。整個山洞寂靜無聲,唯一能夠聽到的就是孟傳情痛苦的叫聲。
“啊!”尖叫聲劃破長空,遠遠的傳出洞外,震散林中飛鳥。
“誰在裏麵?”猛然間,一個聲音從洞口傳來,如幽靈般飄忽,聲音清脆又悅耳。
孟傳情聽到這個聲音,有些意外,竟然是個女子?一個女子在這種情況下也敢冒然進來,若不是身懷絕技就是個傻妞。他強忍著疼痛住口不叫了,此時,自己正處險地,很難確定那人是好是歹。若是一歹人,這個時候進來,我豈不危也?他豎起耳朵靜靜地聽著洞外的動靜。
這時,一道如鬼魅般的人影慢慢走了進來,然後站在離孟傳情不遠的地方,道:“你剛才叫的很難受,是不是生病了?”
孟傳情正猜測著這人的身份,忽地,洞外一陣微風吹過,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是從那道人影身上散發出來的。他心底頓時高興起來:這人也許不是壞人。
孟傳情之所以這麼想,是根據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來判斷的。他自小就與經營脂粉生意的表妹在一起,耳濡目染,對胭脂香味是了解的相當透徹。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脂粉,他也能理出一二:凡是濃妝豔抹的大多都是嫵媚妖嬈的,這種人骨子裏有一種驕傲,想讓天下的男人都為之傾狂,就像是洛知心那樣,性子裏多少都帶著點邪氣。孟傳情最不敢招惹這種人,一但被纏上了,想抽身就難了。
另一種是淡妝素抹的。這種人也分兩類,一類就似孟傳心這種,清冷,高貴,不喜張揚,就算進了洞中,也是不屑為難自己的;另一類就似鄢商慈這種,心思純潔,隨意,心無他想,隻是純粹地將脂粉當作必需品,就像是吃飯一樣,不一定要大魚大肉,吃飽就好。這種人是孟傳情最喜愛的一類,她們總是能給人帶來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孟傳情聞到那人影身上的香氣,就已確定她像是鄢商慈那一類的人了,隻是那人用的香粉奇特,竟是孟傳情從未見過的。聞到那股香氣,他的心情突然舒暢起來,也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了,似乎是那股香氣進入了他的體內,鑽入他每一處經脈關節,為他治療,神奇之極。
孟傳情不再畏懼來人,道:“你是誰?”話剛落音,就感覺一股勁風向自己襲來,此時他全身無力,無法躲閃,隻得任其打在自己身上。誰知襲向自己的並不是什麼掌風,而是六根金針。金針封住了他全身六大要穴,他頓時動彈不得。
孟傳情額頭冷汗直冒:如此漆黑的山洞,那人也不點火把,就那樣遠遠的將金針射了過來。這…眼力再好,也不可能在黑暗中看見他的穴道位置吧,更何況還是隔空封穴。若是一不小心封了自己的死穴…
這人一定是個暗器高手!孟傳情不敢再說話,隻能在心底暗讚。他怕下次招呼他的可能就不是什麼金針銀針了,或許就換刀劍了。
那人影慢慢的靠近孟傳情,邊走邊道:“喂,那人,你還好嗎?”
孟傳情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暗算就暗算了唄,還來假惺惺地關心。他沒好氣道:“全身動彈不得,你說我好不好?”
那人一臉愧疚道:“對不起啊,你突然說話,嚇到我了,以為你是壞人…”
“姑娘,不要弄錯了,是你突然出現在洞口嚇到我了,好嗎?”孟傳情打斷那人的話。
那人來到孟傳情的身邊,愉快道:“那我們就是彼此彼此了。”
孟傳情道:“那你還不把金針拔下來,你知不知道我很難受的。”孟傳情的確很難受,那股香氣隻讓他舒服一小會兒,香效過後,他全身又恢複了之前的疼痛,可是他又動彈不得,隻得咬牙切齒對那少女道。
“你得先告訴我你是什麼人,萬一我放了你,你要傷害我怎麼辦?”那少女也謹慎,不敢輕易放了孟傳情。
孟傳情道:“我隻是個病人,何苦跟我過不去呢?”
那少女“咦”道:“我看看。”然後就將手搭在了孟傳情的手臂上。片刻後,她突然驚呼道:“天啊,經脈逆轉…”然後她迅速地拔掉了孟傳情身上的金針,又出手封住了他身上其它幾處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