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必之與夏星辰,還有我師兄都在隔壁休息。”
落花眼角浮現出一絲笑意,“他還算聰明。不走,是因為他們還需借我們之力,拿到最難尋找的魔靈珠。”
“還有,粟烈和流火……他們……”水連環看著落花,心中似是有些費解。
落花沉聲問道:“他們沒有回來是嗎?”
“你知道他們的事?”
“連環,此事我也不盡全知。”落花歎道:“本是萍水相逢,緣盡至此,無需在意。”
不久後,冉必之,夏星辰和莊伏樓三人來到了房中。一番寒暄後,冉必之直接問落花,“接下來怎麼辦?是要去找魔靈珠嗎?”
落花瞧著冉必之和夏星辰,眼眸一閃,“那是自然,魔靈珠和夜明珠都得盡快拿到。”
“你知道下落?”冉必之犀利的眼神掃向落花。
落花緩緩搖頭,“我不知。”話鋒一轉,“不過,總歸會有辦法的。”
鄢商慈,孟傳聞和商羽落三人先行離開。
才上路沒多久,商羽落就跟這兩人分別了。
瞧著她單薄的身影越走越遠,鄢商慈不由得鼻子一酸,對身旁的孟傳聞道:“商姐姐有心事,不願與我們訴說,就讓她一個人靜靜吧。”
孟傳聞瞧著商羽落手中被布層層包裹的劍,喃喃歎道:“當是那一戰,搓了她的銳氣。”
“是啊,從未見商姐姐如此失意過。”鄢商慈心中感慨,自認識商羽落以來,她一直給人的印象就是落落大方,豁達開朗,始終充滿著自信,甚至在武功方麵,也從未有過如此敗績。
曾經有很多人在失意之時,得商羽落開解幫助,可如今,她自己麵臨這種情況,又有誰能開解?鄢商慈想做那個人,可是,對方並不給她這個機會。
這兩日來,她問過,也曾試圖了解過,可商羽落卻什麼也不跟她說。隻是望著斷劍怔怔出神,仿佛斷了魂一般。或許,真正能夠敲開她內心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吧。
“走吧,我們回武林莊。”鄢商慈歎了口氣,繼續前行。走了幾步,發覺孟傳聞沒有跟上,回頭問道,“怎麼呢?”
孟傳聞沉吟片刻,問道:“商慈,為何你要急匆匆地先走?東西並沒有尋齊……”
鄢商慈從懷中掏出地靈花,在孟傳聞的詫異眼神中,解釋道:“落花應該還沒有告訴水連環地靈花在我身上,所以,隻能趁他還沒醒過來,先走一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孟傳聞眼神一亮,“有地靈花在手,傳心的性命就可保住了。餘下的幾樣的東西,雖可去除她身上的紅斑,但也並非不可。那些東西,對落花和夜未央至關重要,他們一定會傾盡全力去尋找的,我們不必跟著一起冒險。”
“是的,傳聞,你很聰明。”鄢商慈仿佛遇到知己,有些高興,“此去靈淵閣,你受了那麼重的傷,萬不能再拚命了。”
瞧著鄢商慈的笑顏,孟傳聞再次怔住了。麵前的這個女子,善解人意,又聰慧異常,怎會讓人把持得住?那一刻,對鄢商慈的感覺,不禁又多了幾分。
武林莊。
莊內依舊清冷如常,仿佛自孟傳情離開後,便再也沒有熱鬧歡快的時候了。兩人一進莊門,便有聲音遠遠傳來:“你們回來了?”
迎麵而來的一男一女,讓孟傳聞和鄢商慈有些意外,“莫先生?”
跟在桑引言身邊的,正是桑幼憂的師父莫雲蘇。他因為這層關係,也曾數次造訪武林莊,甚至還此長住過。當然,那時,孟凡塵還是武林莊的主人。
“你們都出去了,莊內無人保護,雲蘇便應幼憂所求,一直留於此。”桑引言笑著對兩人解釋。
孟傳聞不解,“風淮不在嗎?我看他還有些功夫,臨走時特意交代了讓他留在莊內保護大家。”
莫雲蘇解釋道:“是這樣的,丫頭不是因為桑俊的事,情緒有些低落嗎?我收到消息,便過來看看。幾天前,她突然跟我說,要開一條通往滄浪島的商道。因此事需要四處奔波,我不放心她的安全,便讓莊裏姓風的那小子跟著。”
桑引言接著道:“風淮起初還不放心莊裏,是雲蘇再三保證替他照顧莊裏所有人,這才隨幼憂走了。算起來,差不多有七八天了。”
“原來是這樣,有勞莫先生了。”孟傳聞拱手致謝。
隨後,幾人一同進屋,孟傳聞將事情簡單與桑引言說了,在提到鄢商慈已拿到地靈花時,她臉上頓時泛出了喜悅之情。“之前小神醫說,有了地靈花,就可以救傳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