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知道以前的事情的,似乎就隻有一個人了,召諡同。
餘念和召諡同已經一年多沒有任何聯係了,久的好像是她的生活中從來就沒有那樣一個人。
她不知道召諡同是否還在醫院工作,應該是在的吧,他那麼熱愛自己的職業,肯定是會在的。
那發郵件的人會是他嗎?
餘念心裏對召諡同的印象還停留在在溫暖對所有人都好的大暖男身上,至於召諡同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她並不清楚,因為黎晟川從未正麵告訴過她那些事,那些誤會究竟是為何產生,又是誰一直在背後搞鬼。
他不說,其實餘念也能猜到一二。
當時她和召諡同還在一起的時候,黎晟川帶她去那個召諡同同父異母的哥哥的工廠時,她還是信召諡同的,但隨著往後發生的那些事,她又聯想到那日他哥哥說的那些話,還有那間廢棄的工廠......她不敢肯定召諡同是個表裏不一的人,但至少能肯定,他不像餘念想的那般好。
哪有人會是徹頭徹尾的君子啊。
現在環繞著餘念的最大的疑問就是,會是召諡同嗎,會是他做的嗎?
......
晚上,餘念看了一整天的新聞,連小沐森都沒帶,特地大電話把照顧小沐森的那個姐姐叫了回來讓她白天看著小沐森。
餘念這樣心神不寧根本就沒法帶小孩兒。
新聞的勢頭算是到達了頂峰,榮晟,黎晟川,餘念三人都高調的出現在了各大新聞網頁的首頁,還捎帶著讓皇甫清跟著上了熱搜。
最讓餘念難受的是,竟然有個網站把黎自華與妻子的故事拿來大做文章,誇大其詞的把黎自華和黎晟川形容成那種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一對父子。
更更過分的是,連黎晟川去世的母親都被記者翻了出來......
餘念憤怒的合上筆記本電腦,黎晟川同時推開了臥室的門。
柔和的燈光灑在兩人的麵上,截然不同的兩張麵孔卻有著相同的困擾與憂傷。
黎自華的話還一直在叩響著餘念緊繃著的神經,似乎一不小心就會讓餘念繃緊的那根弦徹底斷掉,然後,墮入無邊黑暗。
黎晟川進來後想讓自己表現的如往常一樣,不想讓餘念感覺的一絲一毫他從公司帶來的疲憊與壓力,先把領帶自己撤掉了,然後搭在架子上,張開雙臂笑著看餘念,“還不過來幫你老公我換衣服。”
餘念知道他是逗她,他平常才不會說這種話,頂多也就是簡簡單單的兩字,“過來。”
她過去了。
既然黎晟川都能收起自己的那無邊的沉重壓力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為什麼她不可以呢。
“這麼大的人連衣服都不會換嗎,我還真是把你給慣壞了呢。”
她在模仿黎晟川的口氣說話。
兩人相視笑著,可笑著笑著餘念的眼睛裏就有了層層水霧,最終,凝聚成一顆顆的淚珠落了下來。
她終究做不到黎晟川那樣。
為什麼兩個人真心的想要在一塊會這麼難,總有些人看不過去呢!
餘念和黎晟川並沒有受任何有關新聞上的事情,餘念更是也沒有提任何黎自華和他說過的話,她怎麼能提,要她告訴黎晟川說,黎自華,他的父親,要求他們兩人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