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避重就輕，聽到你老公和別的女人那樣，很心痛?還有啊，我為什麼要走，我什麼都不做站在這裏都不行嗎，還是誰做賊心虛了?”
“章西霆。”餘念脫口說出他的名字，何時記起的都又想不起了：“你討厭我，我也討厭你，所以我們不要再說什麼了，無話可說，真的。”
和他無話可說?
還說他討厭她，她也討厭他，彼此厭煩?
章西霆很久不變的玩世不恭臉終於是有了點嚴肅認真，本來將近一米的距離，也被他縮成了半米，甚至是四十厘米，或是三十厘米。
他聲音不低，清澈中又有磁性：“你覺得討厭你的人，會想要去睡一你麼?”
服務員驚訝的嘴都要張開了，聽到這些太過個人的事，本來就是職業大忌，雖說不是可以探聽，可無意聽到也不是，得識趣的回避。
服務員悄悄向後退到了櫃台後頭，背過去了身。
餘念被章西霆的一句話說的啞口無言，對已經結婚有孩子的她說出這種話來，除了羞辱之外還能有什麼別的意思。
她不想黎晟川回來的時候看到她和章西霆離的這麼近，反正電話都已經通過了，她也沒必要再在外頭讓他繼續諷刺了。
唯一一個他不會跟著去到的地方就是，女士衛生間。
外頭的洗手池處，章西霆還在跟著她。
餘念扶著洗漱台說：“怎麼，你還要跟著我去到女衛生間嗎？”
章西霆攤手無奈的笑了笑。
餘念就知道他沒那個膽子。
推開衛生間的門進去，還沒關上，就又有人進來了，門還被關出了一聲響。
她下意識的轉身看了看：“你怎麼進來了，快出去!”
章西霆坦然又悠閑的在衛生間散起步來了：“我還是第一次進來女衛生間，挺新奇的。”
“你快出去!”
他環顧著，好像......衛生間除了餘念根本就沒有別的人，否則，在他方才說話時就該有女生跑出來尖叫了。
“多多，你怎麼會和黎晟川搞在一起?我不是告訴你說畢業後等我幾年嗎？”
當年的畢業慶典，所有人都跑去和老師同學合影，可就是沒人和餘念拍照，好像是事先串通好了一樣，平時那些和她關係都還不錯的人也不理她，大家都拍完照了，就她一人孤零零的。
傻轉了好久，才跑過來一位同學要她去拍張集體大合照。
她樂滋滋的就去了。
幾十號人排排站，她直接走到了最邊上那個最不起眼的位置，標準的微笑，還調皮的用手比了個耶。
臉都要僵了，可攝影師就是不按下快門，大家抱怨攝影師就說還少了個人。
炎炎烈日下，一群人穿著畢業學士服愣是曬了十幾分鍾，才等來攝影師要等的人，就是章西霆。
他根本就不是和大家一個係的啊，往這跑?
不過他可是大學裏的男神一號，他來，大家都高興壞了，紛紛給他讓出身側的位置，當然，僅限女生。
章西霆沒有猶豫的直接站在了最邊緣處，就是餘念的外頭。
她小聲提醒：“劉新月給你在中間留了個位置。”
劉新月是校長的女兒，也是學校裏追求章西霆的頭號人物。
“我希望你也能給我留個位置，在你心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