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漿糊,那是什麼,滿滿的,都是我嗎?”
明明上一秒還在氣她,下一秒就開始甜言蜜語的攻陷她了。
餘念不想這麼快就被他撩倒,提起自己的精氣神,懟回他:“才不是你,都是小沐森,才沒有你呢!”
“哦,這樣啊。”
黎晟川的聲音刹時冷的像是冰窖一般,淡淡的把她從自己身上抱下去放到一旁,整理了下枕頭被子,歪在床上就睡了,睡就睡,還背對著她。
生氣了?
餘念坐在他一邊愣乎乎的,過了老久黎晟川都沒再理她,但那呼吸也不像是睡著了。
她伸手點了下他的耳朵。
沒反應,不理她。
“黎晟川,睡著了嗎?”
“嗯。”
嗯?睡著了能嗯嗎!
他這聲嗯就是想讓餘念知道,他是故意不理她。
餘念側躺在被子上,看著他的後背,“老公?”
不叫黎晟川,改叫老公了。
他嘴角是揚起的,聲音還是冰櫃一樣:“怎麼了?”
“你冷不冷啊?”
“不冷。”
“可我冷。”
“冷就進被窩。”
“......”
平時他該立馬把被子掀開蓋在她身上,或者直接抱起她,把她塞回被窩裏的。
餘念還是贏不過他,服軟了,“老公~”手點點他後背又叫一聲:“大叔~”
按現在小女孩的想法來看,他們兩人之間差著七歲,餘念給他叫大叔也不為過。
“我們還沒聊天呢,我還有好多話要和你說呢,別氣了,你知道我就是故意說給你聽氣你的嘛,怎麼可能不想你呢,還說要回來跪榴蓮呢,就你這態度,你不讓我跪就不錯了。”
餘念那小慫樣,不知道何時就自己拱進了被窩裏,從背後抱著他,聲音軟糯糯的討好他:“老公,你是我最喜歡的人了,沒有你就不會有小沐森,我怎麼會不想你呢,你每天上班我自己在家,大白天的都會想你,我們都好久沒聊過天了,你還記得嗎,那時候我第一次要辭職,你特別生氣的把我的辭職信給撕了,還砸了我一臉的紙片,罰了我一大堆工作,我熬夜加班到零點實在餓的不行,就偷偷跑去天台哭,哭完回去的時候桌上就多了一大份壽司,其實我知道那是你給我的,那壽司好貴的,除了你不會有別人,我當時一點也不怨你了,還覺得你人不錯,還想第二天給你道歉的,畢竟辭職是我自己太衝動了,得虧你把信撕了,不然我就要失業喝西北風了。”
講了這麼一大串,黎晟川也回到了當年的場景裏,終於好好和她說話了:“所以第二天,為什麼不去道歉?”
“你理我了,不生氣了?”餘念使勁往他身後靠,繼續講著:“我去了,我在你辦公室門外,不小心聽到了你和陳秘書的談話。”
陳秘書就是當年黎晟川身邊最得力的一個助手,畢業於麻省理工的高材生。
“先說好,我當時可不是想偷聽的,真的是你的門都沒關嚴,我就聽你和他說什麼餘夏那種傻裏傻氣,又笨手笨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