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灼灼,溫而不熱。
餘念一身長袖暖黃色襯衫裙款款的站在別墅門外,草坪上黎晟川為她載種的矮杆向日葵都向陽開放了。
春風綿延,拂麵輕柔。
五個多月的肚子已經明顯鼓起了。
餘念的長發為了方便打理,也又剪了去,比之前的還要短些,剛剛齊耳,額頭也飄著幾率薄薄的劉海。
用花形容的話,她長發時就是百合,現在短發,就像極了梔子花。
隨著她月份變大,黎晟川下班的時間也定的越來越早,從晚上快十點,然後到八點,再到現在的六點。
三個月來,他們就過著平常夫妻的生活,他白日認真工作,她白日就在家,或者秦嫂或是許欣妮,陪著到處走走。
車聲響起,穿著白襯衫的男人走了出來。
“老公!”
餘念左手扶著後腰,右手在前護著肚子,邁著小步去迎接黎晟川。
孕後,她沒有發胖,反而還瘦了。
一個月前剛從醫院回來,因為體質不好,營養流失的嚴重,蔣醫生私底下和黎晟川說了好多,說可能會難產,就算不難產,生產時也會很比常人痛苦的多。
他沒告訴餘念,怕她害怕。
其實,打心裏講,他更害怕。
如果不是孩子大了的話,他都想過要她把孩子打掉。
他不是很喜歡孩子,對她腹中孩子所有的疼愛都來自餘念,那是她和自己的孩子,所以他愛。
“今天怎麼樣,還吐嗎?”
“沒有,今天一點都不難受。”
黎晟川替她扶著腰,帶她進了屋,他知道她又撒謊,單看她那臉色就知道了,肯定是又什麼都吃不下。
隻要他問她難受嗎,還吐嗎,她都說不難受,說孩子乖的不行。
在他麵前也從不表現的不舒服。
黎晟川有段時間都信了,真的以為她不像其他孕婦那樣反應大。
還是那晚,他回來的早正趕上她吃飯,秦嫂做的紅豆粥。
他執意要喂她,她就一口一口的都喝了下去。飯後,他洗澡,洗完之後發現餘念不在,下去後也找不到,轉了一圈,秦嫂才忐忑的放下刷著的碗,告訴他實情。
餘念孕吐特別厲害,吃下去的一半都要吐出來,平時也是硬著肚子吃下去,上去二樓就得吐老久,今天他回的早,餘念怕她擔心,就跑到了別墅外頭。
黎晟川開門出去的時候,就看她扶著樹,正彎腰往外吐。
他沒上前,是餘念回頭先發現了他,還笑著說自己隻是出來透透氣。
黎晟川一直沒戳破,因為不忍心。
吃飯的時候,黎晟川也不給她夾菜,就讓她自己想吃什麼就吃點什麼。
這幾日她也是反應輕了些。
“老婆,明天下午陪我出去一趟。”
黎晟川吹風機開著小風,輕輕幫她吹頭發,肚子大了洗頭不方便,他還特地騰出一間房,給她改成了洗發間。
餘念手不停撫摸鼓起肚皮:“去哪裏,你好久都沒帶我出門了,而且我這肚子可能也不方便。”
“去參加一個家宴。”
“家宴嗎?是去見黎叔叔嗎?”
黎晟川關掉吹風機,放在茶幾上,坐到她身邊,大手覆住她小手一起落在她肚皮上:“不止是我爸,還有好多親友,黎澈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