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他都沒睡著,感覺像是有人一直盯著他一樣,一開燈,就是那大熊的臉。
他第一次這麼後悔送她禮物,真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身邊的人輾轉反側的,柔軟的床隨著他每一次翻動都輕微晃著,餘念不是那種睡得像豬一樣的人,幾年前的抑鬱症讓她本來就比常人敏感,不一會兒,就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簾。
中間隔著大熊,她看不見黎晟川,就支起身子,看到了他的後背。
“你怎麼了?”
黎晟川正過了身子,吵醒了她心疼又內疚:“沒什麼,趕緊睡吧。”
他又背過了身子,隻睡著床邊一點點的位子,看起來很容易就會掉下床。
可大熊身邊明明還有好多空位啊。
“真的沒問題嗎?”
“沒有,睡吧。”
餘念看著多餘的空位,停了幾秒,就拖著大熊把它拉到了牆角的沙發上。
黎晟川似乎還沒發現。
她再度爬上床:“你過來一點吧。”
睡那麼點地方肯定是不舒服。
“不用,你睡吧。”
餘念隻好往他那爬了爬,雙手搬過他身子:“它去睡沙發了,你往裏麵靠靠。”
那隻大熊真的沒了,他也就沒什麼在意的了,連抱著她往大床中央滾了滾,床上隻屬於他們二人感覺真好。
她枕在他的臂彎裏,手輕輕搭在他腰上,閉著眼呢喃:“我喜歡大熊,可我更喜歡你。”
他屆時睜開了眼,看她完全信任自己,完全把整個人交與自己,他暗暗發誓,無論發生什麼,他一定不會負了她。
……
餘念連著幾天都沒去上班,原因竟然是因為她無意間的一句“太冷了,都不想出門”,就被黎晟川下令待在別墅,等天氣暖和些再去書屋。
她幾日的生活就是,黎澈買菜,她做飯,黎晟川回來一起吃,典型的家庭小主婦。
許欣妮呢,就還在海南,都將近十天也沒回來,說是在沒玩夠,還說要把那逛個遍才會回來,大不了工作不要了,人生得意須盡歡什麼的。
想到什麼做什麼,也是她一貫的風格。
又是晚上,用餐後黎澈又出門了。
飯後無事,黎晟川就要餘念練習打領帶,而他自己,就是現成的模特。
“黎澈到底在做什麼啊,神神秘秘的?”
“打遊戲。”
“白天晚上都打遊戲,眼睛怎麼受得了。”
餘念已經打了好多遍,他就是不滿意:“重新再打一遍。”
“已經很好啦,你看看。”
她把黎晟川推到鏡子前,手還不停替他整理著領帶,他已經洗完澡,隻穿著浴袍,打著領帶的樣子別提多滑稽了。
餘念看了好久,都習慣了,他自己乍一看就看不下去了,一下就把領帶扯亂取了下來。
“我白打了,你故意的吧!”
“就是故意的,你能怎樣?”
“從來都是你欺負我的份,我能怎麼著你啊?”
餘念拿過他問手中的領帶,折好放進了小櫃子裏,一回身就被他壓在了衣櫥上。
“休息這麼多天,該給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