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澈在屋內聽到了外頭的聲響,出來時正好看到黎晟川在嗬斥餘念,他很了解黎晟川,目前這樣的形勢肯定不能硬碰硬,餘念在肯定隻能是亂上加亂。
“你先進來。”
黎澈主動把餘念拉進了別墅,認真的開導她,讓她不要出去添亂,他說男人之間解決問題的辦法和女人不一樣,動手很平常,更不用擔心誰會傷了誰。
餘念一門心思都在門外,對於他的勸導寬慰自然是一點都沒聽進去,黎晟川那樣子肯定是誤會她和召諡同在做什麼了。
還有她剛才說的我們,他以為是指她和召諡同,其實餘念想說的是:你別這樣,我們先進去吧。
她口中的我們,是指自己和他啊。
門外,召諡同起身用手掌抹了抹嘴角的血絲,口腔濃濃的血腥味讓他反感的皺起了眉,可嘴角卻掛著一絲笑意。
“我警告你,離她遠點。”
黎晟川一身西裝筆挺的沒有一絲褶皺,先前的狂怒揮拳並沒有影響他一絲一毫,如果不是額角的青筋在跳動,恐怕沒人知道他在強壓怒火。
召諡同嗤笑出聲,“這話該是我對你說吧。”
如果不是他出現,餘念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兩人身形相當,身高相仿,此時互相無言對視著,看起表麵上毫無波瀾,實則早已刀光劍影。
黎晟川知道召諡同很多不為人知的另一麵,如果說黎晟川是真小人的話,那麼召諡同絕對算得上是偽君子。
而真正可怕的就是那種笑裏藏刀,口蜜腹劍的人。
“黎先生,這些日子小念多虧了你照顧,過幾日我會接她回去。”
召諡同陰陰的笑著,拍了拍身上灰色大衣的塵土,轉身留下一句:“對她溫柔點,她很怕痛的。”
對她溫柔點,她很怕痛的?
聽到這句話,黎晟川指節分明的大手緊緊的纂成了拳,他言下之意是在向他炫耀什麼,還是在向他宣告什麼。
告訴他餘念是他的人了,並且兩人溫...存時十分和諧溫柔?
他腦中不禁又跳了那日剛接回餘念時,她******的吻...痕,還有那日醫院裏發生的事……
餘念昏睡在病房,黎晟川在醫生辦公室詢問著她的情況。
“沒什麼大礙,不要再讓她吃藥了,盡可能的做些保護措施。”
吃藥?保護措施?
黎晟川疑惑的又道:“您說的明白點。”
醫生是個中年女性,利落的短發看起來很強勢,聽他這麼問心裏有些反感,可還是很耐心的又補充說明:“看她報告先前有流過產,身子本來就很虛,所以盡可能要節製些,避...孕的方式有很多種,不要讓她成天用藥物控製。”
醫生眼裏有些鄙夷,一個大男人做些保護措施怎麼了,為了自己快活就讓女人吃那麼多藥,真是夠混的。
黎晟川臉色陰沉沉的,什麼都沒說就走了出去。
流產?
避...孕藥?
這些詞怎麼能和餘念扯上關聯。
她流過產,還在一直服用避...孕藥?
召諡同!
他恨恨的砸向了牆壁,才幾個月的光景,沒想到就發生了那麼多讓他難以接受的事。
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女人,他一邊憤恨埋怨,一邊又心疼的不行。
最終,還是心疼占了上風,將她帶回了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