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晟川沒再看她,直接把白色的紙袋子丟到了床上,大步走了出去。
見他走了,餘念才鬆了口氣。
可他說晚上,他還會過來嗎,像昨晚一樣嗎?
另一邊,召諡同在家中,坐在沙發上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消極頹廢……
手機在桌上一直振動,都是醫院同事打來的電話,顧笑,王醫生,甚至是林立。
他都視而不見,不接也不掛更不關機。
他從昨天開始就沒上班,從餘念消失開始。
他一口氣喝下了大半杯酒,眼神掃了下桌底的一個白色小藥瓶,手拿起,用力摔向了地麵,瓶口裂開,散落了一地的白色藥片。
……
餘念以為黎晟川給她的是衣服,讓她換上別那麼狼狽,可一打開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可笑。
那哪裏是衣服。
分明是一套衣一不一蔽一體的黑色透明的情qu睡衣。
她看一眼都覺得羞...恥。
他說的讓她晚上換上,原來就是為了再次羞一辱她。
餘念把自己蒙在被子裏,一點縫隙都沒有,她突然好累好累,明明一切都走上正軌了,明明他都消失了,為什麼會這樣。
“餘夏。”
又是黎晟川,現在還沒到晚上,他怎麼來了,還有,他在叫自己餘夏。
她還是藏在被子裏,不出聲也不動。
或許自己隱藏的很好,他看不見就走了。
餘念在心裏這樣騙自己。
“出來。”
他又說了遍。
餘念知道躲不過了,隻好往床裏麵爬了爬才探出腦袋。
“吃飯。”
他都言簡意賅的幾個字幾個字的吩咐著,沒有任何關懷的意味。
餘念瞥了眼桌上的便當,和上次在別墅裏的一樣,每種都有一份,都是她三年前常吃的。
“為什麼這麼對我?”
她還是想問,為什麼,明明一切都平複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對她。
“為什麼不能這麼對你?”他反問,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還是說隻有召諡同可以那麼對你,嗯?”
餘念知道他這麼說,想來已經是動氣了,這時候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是在往槍口上撞。
還是沉默吧,沉默就是就是最好的回答。
她慢慢走過去,走到桌邊拿起了一份壽司細嚼慢咽的吃著,因為還穿著浴袍,太過肥大,她手肘和領口露出的肌膚上還有片片淤青。
黎晟川看在眼裏,心裏還是忍不住一疼。
她吃了兩個壽司便已經吃不下了,可黎晟川還沒走,她又不敢停,隻好又拿起一個硬往肚裏塞。
“衣服換了嗎?”
餘念手一抖,吞吞吐吐的:“沒……沒有。”
“晚上換上。”
她抿抿嘴,有些為難的紅了臉,“能……不穿行嗎?”
餘念沒敢看他。
黎晟川突然兩步跨到了她身旁,手指在她後頸左右摩挲,輕點著自己昨晚留下的痕跡,開口:“不想那麼疼,就聽話,換上。”
餘念臉又是一白。
到底怎麼樣才能逃出去,為什麼召大哥不來找她,可就算召諡同來找自己,她也沒臉去見他了。
一切都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