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掏出鑰匙,開門而入,聽見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他嘴角上揚。
大手握住門把,輕輕一旋,側身而入。
她所有的掙紮在他麵前都顯得於事無補,反抗的話語在她口腔化成了一陣唔咽。
次日。
“看新聞了嗎,她勾引老板,事後還誣陷老板,真是瘋了!”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典型綠茶啊!”
“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鋪天蓋地的辱罵聲朝她襲來,小區的住戶,公司的同事,網絡上的鍵盤俠……
“滾開!滾開!我不是……我沒有勾引他……他撒謊,是他……”
“不是我,不是我!”
餘念猛的驚醒,大口喘息著,額頭滿是細細的汗珠,身上也黏膩膩的出了層冷汗。
“又做夢了嗎?”一旁的許欣妮掀被而起,打開了臥室所有的燈,緊張的回到床上,伸手攬過她單薄的身子,心疼的問:“要不要喝杯水?”
餘念搖了搖頭,目光暗淡卻隱隱藏著不安,聲音微弱道:“我好久沒夢到了……”
“別多想,你隻是這幾天太累了,沒事的,我陪著你,沒事的……天還早,再睡會吧。”
兩人躺在床上,但已睡意全無。
許欣妮緊靠著她,餘念的手冰涼且冒著冷汗,不論她怎麼搓就是暖不起來。
餘念安靜的躺著,眼睛空洞的盯著天花板,“欣妮,你睡吧,我沒事的。”
“我不困。”徐欣妮把頭朝她靠了靠,同她一起看著天花板,笑道:“你說這天花板會不會被我們盯個窟窿出來?”
餘念表麵的笑了笑,“要真那樣,倒省的我們開天窗了。”
許欣妮與餘念自小便相識,兩人都是棄嬰,同在一個孤兒院長大,不同的是,八歲時許欣妮便被一對夫妻領養,而餘念卻一直待在孤兒院,期間也有人家想要領養她,她卻故意做些奇怪的事,比如說話結巴流口水,走路搖晃不穩等,讓那些人打了退堂鼓。
她不是喜歡孤兒院,她隻是怕,萬一哪天父母來找她,找不到可怎麼辦。
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
天微微亮,兩人就一同起床,手挽著手到樓下散步,準確的說,是徐欣妮挽著餘念的手。
“穿這麼多,不熱啊?”
餘念穿了件黑色運動外套,裏麵還穿了件白色長袖T恤,下麵也是一套的運動長褲,相比之下,同行的許欣妮則穿的清涼許多,簡單的白色t恤配了條牛仔短裙。
“不熱。”
九月份穿成這樣,怎麼可能不熱。
許欣妮想來,定是昨晚的那場夢,神情不由的緊張起來,她真擔心,餘念會重回兩年前那種幾近瘋狂的狀態。
似是察覺到了身旁人的異常,餘念微微看向她,笑道:“其實有點熱,陪我回去換衣服吧。”
從三年前開始,她再也沒穿過裙子,衣服顏色也大多是黑白灰。
今日要去見召諡同,她的心理醫生。
她如往常一樣,穿了件淡灰色長袖襯衫,配著牛仔褲,齊肩的發隨意束在了身後。
許欣妮周末加班,不能陪她一起,所以餘念自己提早出發了半個時辰,走路去了見麵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