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辰逸奔向的不是我,而是武蟬,那棵白梅樹下的安順王郡主。
我隻記得我的臉中一片空白,兩耳不停的嗡嗡直響,一雙眼,是怎麼也移不開,兩條腿無論如何也抬不起來。
武蟬嬌笑道:“逸哥哥,總算來了,蟬兒還以為逸哥哥不要來了。”
帝辰逸輕折了一枝白梅,別在武蟬的發間,讚道:“蟬兒妹妹,總是這麼漂亮。”
武蟬低頭嬌笑,被凍的發紅的雙頰更紅,帝辰逸伸手拉著她的手按到自己的懷裏,道:“這樣也許會暖和些。”
武蟬的頭低的更低,聲音更細更小,我已氣的顫抖,冷冷道:“芷畫我們走!”
我的聲音顫抖不已,雙手緊緊抓著衣角,卻也在這時,不經意間,碰到了一旁的花叢,頓時飛雪簌簌而下。
“好像是姬兒姐姐!”武蟬柔聲喚道。
帝辰逸微微一怔,隨後便道:“也許是眼花了吧!”
也許是眼花了吧,此時的我已躲在了假山後,他們是萬萬看不到我的。
芷畫說,那一天,我哭了,淚水在臉上結了冰,臉色慘白如雪,也從那天以後,我足足病了半個月,直到過了上元佳節,才微微好轉。
隻因為他說:“姬兒,你要快點好起來,元宵節的時候,我們還要一起去猜燈迷,放孔明燈呢!”
我用力點點頭,不停的告訴自己,也許那隻是一個誤會,一個小小的誤會。
可是今天,今天這樣的情景再一次重演,帝辰逸的眼裏除了武蟬,便再也裝不下我。
“逸,我沒有堵氣,我是認真的。”我笑道,心裏卻一片冰冷,他的手微微用力,我皺了眉,道:“你捏痛我了。”
帝辰逸隻是歪著頭,打量我許久,才道:“姬兒,是因為蟬兒嗎?”
“蟬兒是誰?”我微笑,向後退了兩步,滲然道:“如果你是說那位豔如桃李的安順王郡主的話,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你想錯了,我左姬也絕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