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超然那貨,竟然也人模人樣地表演起節目來,不得不承認,其實人家長得也算是對得起觀眾,再稍稍把自己拾掇拾掇,也怪好看的。不錯不錯。
後來的節目我竟都沒有心思去看了,滿腦子隻有那個揮之不去的架子鼓和揮舞鼓錘的小人,小爺我這是思春呐!
“班長,班長?”
“嗯,咋啦?”
“節目完了,都散場啦,我們也和班上其他同學去合個影吧。”小嗞一把拉住我的手,“也不知道你在想啥呢。”
“哦,這就完啦?那我們班的節目呢?”我尋思著還沒看見自己班的戲劇節目呢,這可是小嗞的心頭肉哇。
“早完了,那個樂隊表演之後就是我們班節目。”
哦,也就是說我一心思春,竟漏過了我們班自己的節目。
糊塗!
沒得治!
大廳裏炸開了鍋,出口處擠滿了人,穿著花花綠綠演出服裝的人穿梭其中,還有的人頭上頂著一撮紅毛,到處都是嘟嘴和剪刀手。我們擠到舞台上想拍一張班級集體照,這會兒才發現,班上女生都穿著紅色小短裙,男生清一色西裝打扮。
不對啊,小嗞說過我們班表演的是關於艾滋病的戲劇,怎麼大家都穿得像參加舞會一樣。
“來來,我們來一張集體照吧。”我一邊吆喝著班上同學,一邊隨手就抓了一個路人甲幫我們拍照,“哥們,就是你了,幫我們拍張照唄。”
“小陸,是你?你回來了呀?”路人甲轉過身來問道。
我正想著這哥們兒誰呀,怎麼隨手抓個路人都知道我是誰,聽聲音還很熟悉的樣子。
“怎麼是你?”真是見鬼了,明明想忘記他,可偏偏在哪兒都能碰見他。“不管了。幫我們拍張照片吧,相機······”我還沒說完,田甜跑過來,挽住劉清泉的胳膊,一臉嬌嗔道:“哎呀,怎麼才來。”我把相機塞到他手中就走了。
嗬嗬,這麼快就勾搭上我的室友,速度倒是不耽誤啊。我說怎麼對我態度突然就差,原來早就有了打算。呼哧——呼哧,去你媽的。我把手狠狠搭在小嗞肩上,擠出一個笑容,“照相了,大家一起喊啊。”
“三二一,小嗞!”
“小陸,你什麼時候回學校的啊,這會兒才看到你。”
“小陸,看到我演的那個壞護士沒,演得好吧。”
“小陸,你變好看了,瘦了,臉蛋也好看啦。”
······
同學都圍過來,嘰嘰喳喳問個不停。雖然有一種像是被狗仔隊圍住的不適,但也算是找到了滿滿的存在感,你一句我一句扯了半天,後來不知是誰把話題成功引向了美容和瘦身上麵。
經曆了魔鬼減肥的一周,我對這個話題可是有很多要說的呢,於是打開了話匣子分享我的減肥心得,叨叨叨停不下來,頗有一種全班女生幸福都寄托在我身上的神聖使命感。
我一會兒摸摸某小妹的腰段兒,肥肉隱藏其間,告訴她要邁開腿多活動,減肥瑜伽找我學;一會兒又摸摸某女同學的臉蛋兒,小疙瘩兒羞羞答答,告訴她要祛痘啦,某產品我有小樣兒······
他奶奶的,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存在竟是這麼重要!其實,中間有幾次我感覺到,有人在使勁兒扯我的衣袖,要我停下來?既然女生們的幸福都寄托在我身上,那小爺我必須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絕對不能停。
“張小陸,你別說啦,保安大叔都催了好幾遍啦,要收拾會場了。”
這突然而來的狂吼終於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啊,你說什麼?”我才看到,身高略矮的小嗞站在一堆女生後麵,手插著腰,氣呼呼地,撲麵而來的大媽氣息連人頭都擋不住。
“我說大家都散了吧,保安大叔都催了幾遍,要清場咯。”小嗞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走。
“嘿,嘿,你膽兒肥了哈,敢抓你的班長。”這小子個兒不高,力氣倒挺大,算了,肯定是多久不見我想我了唄,還能不給人家麵子?換做平時我早一拳掄上去了。
我回頭朝眾多女同學們拋了一個媚眼,做了一個飛吻,“等著我,下次細談。”
“佟玉龍,你拉我幹什麼?你咋不上天呢?”
“你跟我走就行了,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這小子挺強的哈,什麼屁話不能在這裏說,偏要到沒人的地方。天啦,他不會對我動什麼歪腦筋吧。我使勁兒掙脫,甩開他的手,“說吧,還要去哪兒?”我打量了一下周圍沙土裏的小石頭,他要是敢意圖不軌,我就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