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高足有四米開外的中年男子半靠在木樓的牆壁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在門外喊了整整一夜,可是屋內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安靜的就像獸潮即將來臨前的一刻。
熟知自家阿妹性子的中年男子最怕這個時候,他清楚地記得上一次惹得阿妹這樣沉默的六弟是何悲慘下場,那是足足睡了半個月的獸圈,現在他靠近自己的六弟都仿佛能聞到那一身的屎臭味兒。
也正是如此,這中年男子更為焦急,盡管他也不知道為何一從獵場歸來後小妹就對自己大發脾氣,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負荊請罪來了,也是想趕在自己阿爸知道之前哄好小妹。誰料他剛到這裏就吃了一個閉門羹,卻是連門都進不去。
正當中年男子開口準備再次呼喊的時候,從一側的小路上突然轉出了一個少年,那少年看著他先是一愣,而後驚訝道:“牧叔,你怎麼來這裏了?今天不做生意?”
“是卡達啊……”被稱為牧叔的中年男子剛剛吐到喉嚨的話又咽了回去,旋即有些尷尬的站起身來,道:“你是來找阿妹的?”
“是的。”卡達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緊閉的屋門,又看了眼中年男子,方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萱兒又耍脾氣了?”
“是啊。”中年男子無奈的點了點頭,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跨前一步來到了卡達身前,壓低了聲音問道:“對了,卡達,阿妹在參加春獵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異常的表現?”卡達想了下,然後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其實一進入獵場我們就分開了,隻在春獵即將結束的時候我才跟她彙合。”
“不不不,一定有的,你再想想。”中年男子希冀的說道。
“呃……這個……”卡達皺眉沉吟一會兒,有些猶豫道:“在春獵即將結束的時候,萱兒似乎一直念叨兩個名字。”
“名字?哪兩個名字?”中年男子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什麼希望,急聲問道。
“好像是叫……刺幽跟、額……跟烏山?”
“刺幽、烏山?”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對這兩個名字毫無印象,不過他依舊高興地對卡達道了聲謝,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這裏。
他覺得自己的小妹大發脾氣肯定是與這兩個家夥有關,至於為什麼會牽扯到自己……這個他需要去了解一下,才能對症下藥。
中年男子離開了,卡達目送他走遠,才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抬手敲了下門,剛要開口,卻是愕然的發現屋門“嘎吱”一聲敞開了一道縫隙。
“門沒鎖?”
卡達撓了撓頭,也沒多想,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萱兒,你在嗎?”
喊了一聲,奇怪的是竟然沒有回應。
卡達有些奇怪的在屋子裏掃視一眼,就轉身走向了樓梯,徑直上了二樓。
來到這裏,卡達又喊了數聲,依然沒有回應。
卡達皺著眉圍著二樓走了一圈,透過一間間大開的房門,他愕然的發現,這棟木樓內哪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