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要幫你,而是這個剪子,並不是所有的靈魂都能幫助,如果你和它有緣,才能將你的惡魂剪碎,將你變好,你……願意答應這個提議嗎?”
李迷沉默了一下,“好,我答應。”
事情談妥了,就該我上場了,我從背包裏拿出了挑針,給她們點了點頭朝著皮人椅走了過去。
“林兄,你一定可以的。”
白曉生安慰我一句。
我看著那個詭異的椅子,按照花婆婆的交代的,食指與拇指掐緊了挑針的靠近花頭的三分之一處,我是左撇子,右手雖然受傷了,但是左手還不受影響。
這也是萬幸啊。
要是因為右手受傷要養傷,還指不定猴年馬月才能做呢。
我按住皮人椅。
“萬事萬物都有頭,都有破綻,像將靈魂封禁一個東西裏麵,它不管是多麼複雜的東西,為了不讓靈魂從縫隙裏跑掉,縫製的人都會用一根長長的線,一氣嗬成除了頭尾中間都不會斷的,而線頭,一般都會在上麵。”
我耳邊回蕩起花婆婆的話。
我照著她的話,按住皮人椅,在椅子的上方開始找起,果不其然,我隻看了兩圈就在上麵找到了一個交接的線頭。
“縫製人皮的線都不會是普通的線,以我千百年的閱曆來看,除了鮫絲不會再有別的線能縫製靈魂了。”
花婆婆那天給我說了不少,鮫絲……
我捏起線頭,抻了抻,絲線的頭泛起一點藍色的光芒,鮫人潛在大海的最深處,而鮫絲作為鮫人身上的一部分,也自然而然的帶著大海的顏色。
這個真的是鮫絲!
我心裏除了緊張還有興奮,最多的是對花婆婆的佩服之意,難怪在我們上了二樓之後,那麼多的鬼怪為了找她問一個問題的機會還得拚命的賭館。
她知道的真不少。
而且還沒有一點的偏差。
鮫絲很有彈性,我抓起鮫絲的一頭,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林遠,你經曆了那麼多,現在手裏還有這麼厲害的挑針,她可是花婆婆給的,她那麼厲害,這個挑針也一定不凡,你隻要把它當做一個普通的椅子就行了,慢慢地,定下心來。
我睜開眼睛,忽略一切,將所有的心神全都釘在了手中的挑針還有鮫絲上。
幸虧我平時總是在畫畫,而畫畫最需要的便是專注力,想通了,我也就勸說好了自己,手起穩落。
找準了線的段落,我睜大了眼睛,抬起挑針,沒有一點猶疑的下手,挑開了第一個,不會停留一息直接挑開第二個。
這個挑針的長度剛剛好,我的手速很快,在挑到拐彎時,我的心提了起來,不過還好,順利的通過了,一個皮人椅看起來不大,但是這一針一針下去。
不大會兒,也就挑到了三分之一的地方時,我就已經汗流浹背口幹舌燥了。
我沒工夫擦汗,隻有一心一意的跳下去,半點差錯也不能出。
挑到將近末尾的時候,我更是不敢鬆口氣,汗水順著我的臉頰下顎流了下去,我的姿勢從一開始的站著變成蹲著,接著是趴著。
呼——!
好累啊,看的我眼睛都生疼。
我捏緊了挑針的兩隻手指,被磨出了血泡,這挑針看似輕便,時間長了很是磨手,在加上鮫絲很軟很柔韌,為確保每一針都不會出差錯,我下手時都是下了大功夫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終於跳到了末尾,末尾就是起點的位置,再站起來時我的脊背嘎嘣一聲。
誒呦我操,老子的腰哦~
最後一針,也是收尾針,我用了吃奶的力氣下了手。
“啊——!”
長長的絲線從皮人椅上剝落,還沒等我開心的笑起來,皮人椅上的整張皮掉了下來,攤在地上的人皮迅速的爬滿了屍斑蔓延出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