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會死在這裏吧?
好痛苦!
啊!
我想喊卻喊不出來,試著吐了兩下,但那股熱已經往下麵遊走了,我一張嘴跟蒸汽機一樣往外冒白汽。
好熱,好燙,我的五髒六腑都燃燒了一樣,這就是活生生的被燒啊。
我一頭栽倒,蜷縮在地上,腦袋對準了花婆婆離開的方向。
視線的漸漸的模糊,我全身開始顫抖,全身的感官隻剩下燙一個。
嘩——!
我和白曉生在原地著了起來,靈魂被燃燒的隻剩下灰燼被風吹散在鬼市。
當時,我記得自己好像化成了一陣風一樣,飄到了整個鬼市上空,半步多各類鬼投錢進客房,一步少詭異的比黑夜還要黑的冥車鳴笛著在沒有軌道上的地上緩慢的行駛,開車的那個司機好像沒有臉。
司機臉的位置隻有一張白茫茫的皮。
最後,我飄到了花仙來酒的上空,我在最頂上的亭台上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半躺在美人靠上,而那紅衣女子的臉布滿了鮮血,眼睛緊緊的閉上,向下凹陷下去,鮮血如同水注一樣從那裏不停地往下流。
我心裏大駭,上空一道血紅的光芒一閃,我的身子被一道力量緊緊地吸住,變成了各種形狀,眼前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耳邊似有一道縹緲的歌聲傳來。
明明是穿的很虛無,可我卻意外的將那歌詞聽得明白。
‘妖豔的花啊,你從來得不到愛情。彼岸花開開彼岸,奈何橋前可奈何?花開不見葉,葉綠不生花,花葉兩不見,生世永相念。’
生世永相念啊!~
我感歎一句,眼前白光一晃,我下意識的抬起手想遮擋一下刺眼的光,可手肘部位痛的我臉都擰的畸形了。
“啊,媽呀,疼死小爺了!”
我低頭一看,手上裹著石膏,難怪這麼痛!
眼前的景象讓我的叫聲隻持續了一秒,這裏是,冰冷的白熾燈,一身黑色壽衣的白曉生,他剛剛睜開眼睛,順著聲音朝我看來,我抬起沒受傷的左手,一根古拙的花簪出現在了我的手裏。
這裏是陽間,我四處還繞了一圈,的確是陽間,臉上一涼,我突然回想起剛剛看到的,在花仙來酒上方的那個女人,眼眶熱淚滴答滴答的落下來。
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悲傷是從哪裏來的。
“林兄,你在哭什麼?”
白曉生又恢複了往日的正常,他僵硬的坐起身,皺起眉看我。
我抬起袖子胡亂的擦了擦眼淚。
“白曉生,咱們剛剛是被火燒完了就出來了。”
“嗯。”
“那你剛剛有沒有一瞬間突然升到空中,看到……”剩下的話我不敢問出口,萬一,他也看到了可怎麼辦?
“看到什麼?”
我糾結了一陣,咬咬牙還是問了出口。
“有沒有看到花仙來酒的上方有一個女人滿臉鮮血,她的眼睛好像被挖了出去?”
白曉生皺起眉,“林兄,你是幻想了吧,我們吃了還魂果,怎麼可能還能看到,那一定是你做的夢。”
“真的嗎?”
但那副場景太真實了。
真實我……想起那句生世永相念,呼吸都困難。
“真的!”
白曉生燦然一笑,表情頓時生動,而且看起來還不是作假。
我看著他,慢慢地將心放回了肚子裏,那就好,別是我想象的那樣就好,要不然,我林遠這一輩子,都將活在一種莫名愧疚與悲痛的情緒裏。
我起身下床,“好了,可別在這躺著了,這裏可是停屍間,我們趕快出去吧。”
我走的快,錯過了白曉生突然沉下的臉,還有眼睛裏麵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