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於菲哭著也不離開,周一平在電話裏聲音有些驚恐,也挺氣憤的,還有那麼,也不知道我這個大男人有沒有理解錯,那麼一點悲涼的氣氛。
他感覺是湖水回來鬧事了。
一聽胡水,我和白曉生以光速收拾好東西劫了個夜車,雖然貴了點,也總比我倆跑去的強。
我在車上那麼一小會兒,還來了一覺,身體不行,動兩下都沒精神,何況還連續兩天沒睡好,摸著我自己的小胳膊,我感覺瘦了兩圈,小時候我長得就瘦弱,好不容易養胖了些,又被打回原型了。
想那些女人天天喊著要減肥,嘴裏還不停吃的,我感覺那純屬懶得,要是讓她們受和我一樣的折磨,不瘦哪兒跑呢。
到了周一平家,打開門,就見白天幹淨整潔的屋子好像暴風席卷了一樣,桌子椅子倒在牆邊上,周一平和於菲的合照被打碎了扔在了牆上,屋子裏的兩個大活人,一個躲在衣櫥裏瑟瑟發抖,頭發被揪的漏了頭皮,地上好幾團帶血的長發。
另一個趴在地上,身上壓著他家的液晶顯示屏的電視機。
我和白曉生來之前開了天眼,看了一圈,除了有黑棋繚繞外,屋子裏並沒有什麼髒東西。
“看來是離開了!”
白曉生篤定的說。
“得了,那就先別找了,先把人救出來吧。”
周一平已經昏倒了,我倆合力把電視機抬走,把周一平搬出來放到了沙發上,後將嚇壞的於菲抱出來放到了一邊上,做好了一切,我攤到一邊,臥槽,累死爸爸了。
在折磨折騰下去,老子的腰快斷了。
我就坐在那,腦袋無聊的看著別處,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在我視線落在於菲的身上時,她眼睛好像有那麼一點的清明閃過,剛剛抱她出來的時候,和現在,她的目光都是呆滯的,好像被嚇傻了一樣。
可就在剛剛,就一瞬間,我在她眼睛裏好像看到了一絲恨意。
她在恨著什麼東西。
額……應該是幻覺吧,太累了,我真的沒工夫細想這個。
也不能將周一平就這麼涼著,後來決定還是把他送到了醫院,就是我先在住院的那家。
你說可笑不可笑,我和白曉生從醫院裏跑出來,半夜護士查房沒見到我倆,還找了半天,沒成想我倆是坐著救護車回來的。
想想我自己都憋不住笑,當然是冷笑啊,這醫院都快成我‘家’了,三天兩頭回來一次,裏麵的護士我倆混了個臉熟,沒有幾個人是不認識我倆的。
第二天一早,肖優來待了一會兒,我就讓她離開了,還給院裏打了個電話說換個人給肖優畫像吧,現在這邊情況太複雜,我身體又不好,再拖下去,會耽誤事。
一開始那坤是同意的,不過,過了一會兒那坤又打過來,說這事不成,肖優十分堅持讓我給她畫畫像,說是很看好我。
掛了電話,我當下決定,一定要快點解決這件事,抓緊時間回去給肖優畫畫像。
約莫時間不早了,護士通知周一平醒了,我和白曉生立馬趕了過去,周一平一口咬定是胡水回來了,說那個看不見的東西又是抓於菲的頭發,又打他,還砸壞家裏的家具。
他傷的挺重的,為了方便,就給他安排在了我病房的旁邊,和醫院裏的人這麼熟,這點小事兒還是很好就辦完了。
也不知道這胡水晚上能不能來,為了以防萬一,我和白曉生都不打算睡覺等著,為了晚上,我特意睡了一天。
以前睡一上午是正常的,在連著躺一下午,我這人還真做不到,感覺累。
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睡了一天我反而感覺還沒睡好。
晚上,吃完飯,我和白曉生待在床上,沒意思啊,手機挺老的機型,也沒啥可玩的,彼此大眼瞪小眼也挺尷尬,我鼓動白曉生上外麵找值班的護士要了一副撲克牌回來玩金鉤釣魚抽王八,兩個人的撲克牌遊戲,不過你要是問我為啥不順便叫兩個護士玩點有意思的……傻了吧,晚上是要抓鬼的,兩個人玩在無聊也得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