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我頃刻間進入夢鄉。
再醒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白曉生在隔壁的床上睡的比我死多了,我穿上鞋先去廁所放水,一瀉千裏之後,我提上褲子,一轉身就看到鏡子裏一個小女孩兒歪頭看著我,視線聚集在我下麵。
我……
昨天剛被鬼強吻,今天就被鬼看了個精光,這種事情發生的也不少了,一個小鬼而已,我要是叫出來那可真是掉份啊!
我當做沒看見淡然的走出去,在醫院裏見鬼那簡直就是草地裏找草呢。
睡了一覺我身體好很多了,將白曉生扒拉起來。
“得了,別睡了,咱們打電話給那家吧,快去看看,要不然那女鬼不一定又跑哪去了呢!
白曉生捂著臉做了一會兒,給那家人打了電話,聽我倆這麼說,那家人也害怕了,直叫著我倆快點,要了地址,我和白曉生打車過去,這一天天的,媽的一分錢掙不著,車費搭了不少。
十幾分鍾後到了市區,找了那個地址,一看這家人生活挺好,這片房子可不便宜,他們家住的還是小區黃金地段。
開門的是一個男人,穿了一件襯衣,西服褲子熨燙整齊的套在身上,剪著平頭,看起來整齊又精神。
“誰啊,阿平?”
門剛開裏麵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聽起來挺虛弱的,我猜著應該是這個男人新娶的小老婆,剛剛打電話的時候難道這個小老婆不在嗎?
“兩位請進。”
男人把我倆招呼進屋,朝著臥室走了過去。
我和白曉生找了個位置坐下,不一會兒,男人從裏麵扶出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女人長得很白,臉色蒼白的是那種毫無血色的,身材也不錯,就是蔫了吧唧的,好沒力氣的感覺。
坐在我身邊的白曉生眯著眼睛看了看,身子一震,我也不知道他是看到了什麼,從表情能感覺到這個女人有問題。
這個時候我也不好開口問他,隻能轉過頭仔細看著眼前的女人,尋思能不能看出什麼門道來。
看了半天,我最後放棄了,心有善意,無奈道行太淺。
“你們好。”
她一過來虛弱的打了招呼。
“你們好。”
男人扶著這個女人坐下。
“尊夫人是……”
時間緊迫,我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男人笑了笑,挺牽強的。
“她身體不舒服,二位別介意。”
“你最近晚上是不是經常失眠多夢,晚上容易發汗?”
白曉生看著那個女人,問道。
我心道這小子又神了啊,他剛問完,對麵的那倆人眼睛瞪得老大,怕是真被白曉生這小子說對了。
“沒錯,小菲這幾天晚上總是睡不著覺,而且……”
男人有點啟齒的看了一眼那個女人,慢慢地拉開了她胳膊上的衣服,上麵布滿了駭人的青青紫紫的牙印。
我第一反應挺不好的,誒呀媽呀,這倆人是多激烈了,可轉念一想,要是真是因為晚上‘操勞過度’留下的痕跡,這男的應該帶著這女人去看醫生,而不是在白曉生猜對了這女人的情況後還把衣服扯下來給我們兩個大男人看。
“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周一平,這是我妻子,她叫於菲。”
男人愛憐的放下女人的衣袖,做自我介紹。
我笑笑,“我叫林遠,他是白曉生,額,這於小姐身上的痕跡是怎麼來了?”
我問完,白曉生默默地補了一句,“看樣子不像是人做的。”
噗——!我回去是不是該告訴他,說完該委婉點,這孩子真的,一碰到這種事情,臉色就比較僵直,給人有點不好相處的感覺。
於菲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害怕的看著我倆,自從剛剛在門口之後,我還沒有聽過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