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曉張了張嘴,幹癟的表情好像要問為什麼我也來了一樣。
看了看我身後的白曉生她委屈的站在原地嚎啕大哭,原本豐腴發育良好的身子才幾天瘦的都脫了相了。
“哥,我好害怕。”
我騰出地方,尋思讓這兩兄妹快點抱一下,要不然這女的不定在心裏頭咋罵我呢。
偏生白曉生就跟沒看見一樣,語氣還是硬硬的。
“怎麼了?是家裏出現什麼怪東西了?”
“不是,我就是害怕,這幾天做夢總是能夢見我媽,真的好害怕。”
原來是做噩夢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這個念頭我也不是到自己是什麼時候產生的,每次看白曉曉和白曉生相處的時候,感覺很怪異。
白曉曉有時候的舉動…怎麼說呢,不太像我家裏麵那幾個小崽子對我的態度。
興許白曉生也感覺到了,本著和尚的理念,所以對白曉曉一直很冷淡。
既然來了也不能說走就走,我打了個哈哈。
“快別在門口站著了,我們快進去吧,讓人看著多那啥。”
白家屋子裏麵打得是白熾燈,冰冷的光照在大理石地板上,冷的沒有一絲人氣。
“哥,你生氣了?”白曉曉進屋後端來兩杯水,可憐巴巴的看著白曉生。
“沒有,我還以為你真看到鬼了呢,我和林兄這幾天打工挺忙的,你要是沒事就找找朋友啥的。”
白曉曉安靜的點頭,坐到了一邊。
“我也沒想麻煩哥哥你,就是我…媽……快頭七了,不是有回魂一說嗎?這幾天我真的很害怕,爸爸天天出去喝酒,留下我一個人,待在這個屋子裏,總感覺我爸媽的臥室裏有聲音。嚇得我睡不著覺。”
原來是這樣,的確,死過人之後,一般人都會有這種感覺,再加上白曉曉是親眼看著她媽死的,衝擊肯定不小。
這一晚上,我和白曉生開了天眼在房子裏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白曉曉因著有我倆在安心的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白曉生離開的時候留下一道符給她。
上完課,我將小花童和花籃給沐老頭送了過去,晚上白曉生沒跟我一起過來,他有解刨課,我守在賣貨的台子前,垂著腦袋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我聽到一陣沙沙沙的聲音…恍恍惚惚的,一下子將我驚醒,撫著胸口我大口的喘著氣。
我下意識的環顧了一圈,看到後麵的身影嚇得我嗷的一聲帶著凳子踹到了地上。
沐老頭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趴在了我後麵的位置,定定的看著我,他眼眶子漆黑,我回頭的時候閉著眼睛有些享受的在我脖子間吸著氣。
“大爺,你站在我後麵那是幹啥呢?”
就在我剛剛睡覺的時候,我終於聽出來了,一直以來,在沐老頭走路時發出的聲音,那詭異的沙沙聲,到底是什麼聲音了。
沙沙沙……
每次在沐老頭走路的時候,那個聲音分明和紙摩擦在地上的聲音一模一樣。
我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沐老頭慢慢睜開枯樹皮一樣的眼皮,這幾天他好像老了不少,臉上的褶子好像臘肉上爬的蚯蚓。
店裏的氛圍一直很冷清,我額頭冒出了一層汗,沐老頭拖著彎曲的腿慢慢地向我移動來,我害怕的往後退去。
他到底是誰?真的,和以前的沐老頭比,最近他的變化真的很大。
“小遠啊,大爺都忘記問你了,小生說你上次被一個清朝女鬼抓走了,你後來是怎麼逃出來的?”
我一瞬間坐直身子,他剛剛在問我關於那次的事兒?
切記,你出去以後千萬不要把這燈給別人看,就算我要看也不行!
墓地裏的‘沐老頭’交代我的話回蕩在我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