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店裏,沐老頭坐在椅子上,幾日不見他身形好似消瘦了不少,眼眶深凹著,大眼袋撮的挺勤。
一副享受的模樣,我現在一看見他就想跑,那種感覺好像還越來越強烈,不知道為什麼,自那晚被清朝女鬼扔進墳塋地之後。
裏麵的‘沐老頭’救完我,我就對這個沐老頭有著莫名的抵觸。
“來了!”
他招呼我們坐下,桌子上放著水果讓我們吃,白曉生拿起兩個蘋果扔給我一個。
我咬著蘋果四處打量,不敢將目光落到沐老頭身上。
“老板,這次是什麼活啊?”
白曉生開口問道,我間接豎起耳朵聽,也不知道這個怪異的心情沐老頭有沒有發現。
沐老頭狠狠的抽了兩口,也許是對一個生出異心之後連帶著他做什麼都不對,以前沐老頭也喜歡抽旱煙,我聞著味道挺好的聞得。
今天這鼻子就跟塞了一個茅坑一樣,他抽一口我就能聞到一股子腐臭味兒。
奇了怪了。
沐老頭吐著煙卷,壽衣店放著很多給死人用的東西,光照進來好像都發著藍色的光,冷冷的。
“今早上來了兩人,說要做一個花童,給花童手裏捧著個花籃,那花籃必須好看,而且還不能按底,必須要空花籃。”
我突然轉過頭,花童為女,是替身人的一種,手捧花籃我能理解,可為何這花籃還不能按底呢?
“大爺,為啥不給花籃做底啊?”
沐老頭瞥了我一眼,抽了一口煙,繼續說著。
“那來人一男一女,男的剛死了媳婦沒多久就找了這個小老婆,那小老婆自打踏進這男人家裏,就天天做惡夢,說是大媳婦來找要把她趕走,這不,出了這怪事找了過仙兒的老婆子看了,出了個方子,說是做一個花童。
在花童的身上塞進他大媳婦的生辰八字,讓花童手捧空花籃才行,燒的時候要小媳婦燒,燒的時候還得念叨讓那個大媳婦捧著花籃上山采花,什麼時候這花籃采滿了什麼時候在回家!”
這事細細想來我脖埂子一硬,還真是嚇人啊,這不就是拿著這個空花籃騙那個大媳婦鬼魂呢嗎?空的花籃,扔進去一朵花就丟一朵,啥時候能滿啊?
林子大了果然什麼鳥都飛,說起這個故事讓我不得不想起我小時候聽過的一個鬼怪故事。
那是我上小學的時候,放假去我姥姥姥爺家串門,連帶著和我姥爺學這些陰陽事兒。
東北老太太一閑下來就喜歡扭秧歌,我陪我姥姥去扭秧歌,我當時小,也挺愛玩,就天天去,有一天晚上,這幫子老太太扭完秧歌,外麵熄了燈,那天是個牙月,月光弱幾乎看不見。
我從小就膽子小,弱雞一個,誰成想這群老太太趁著黑燈瞎火的還講起了一個發生在身邊的怪事,其中有一個令我如今依舊記憶猶新。
事發生在早些時候,地方是個山裏,說山下有一家賣燒餅的,那家燒餅賣的特別好,烤的皮香脆餡兒酥口,老板為人也熱情。
有一天,上門來了一個挺奇怪的顧客,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穿著一身青底白花兒的褂子,那褂子是側開扣子是很早以前的盤扣子。
女人麵相很瘦弱,天天都去那買燒餅吃,時間長了老板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也可以說,是一個特別有規律的地方。
那個女人第一個月來,隻買一個燒餅,第二月變成每天都會買兩個,有一次他看著女人離開的方向,是向著山上去的。
老板很好奇啊,這山上沒人住啊,這女的啥時候搬到上麵去了?
他咋不知道,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到了第四個月,那個女人肚子有些大了,燒餅增加到了每天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