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
“你們遇到什麼事了?”
沐老頭和白曉生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繼續交談著。
“明天就是鬼節了,學校不太平,我倆準備這些東西給那些鬼用。”
沐老頭邁開腿,沙沙沙…腳磨在地上的聲音很特別,我全身心的聽著,沙沙沙……
這個聲音,沙沙的聲音,到底像什麼呢?
想著,沐老頭的臉突然放大。
“啊!”
“小子你在想什麼呢?見到老頭子都不說話了?”
他笑眯眯的問我。
離得近了,我將他的臉色看的很清楚,沐老頭的臉色一直不是很白的,上了年歲還有老年斑,眼前的臉現在看去好像一塊鹹菜嘎嗒(酸黃黑的一種顏色)。
我笑笑,摸著頭回話。
“哪有啊,我這還不是因為上次被那女鬼嚇得太狠了,這階段發生的事太多了,腦袋有些滯住了,越發的不好用了!”
他笑著點了點頭,走到了貨架子前麵擺弄著那些東西。
“你們自己去找吧,按照進價給個錢就行了,道裏的規矩你們也知道白來的東西不好用,要不然我就不收錢了。”
我和白曉生謝了兩句,分頭去拿東西。
“誒,老板最近沒進貨嗎?咱們店裏好多東西都缺貨了,紙錢怎麼這麼少?”
白曉生從後麵鑽出來疑惑的問道。
我也趕緊出來,明天就是鬼節了,這個東西可不能少啊。
沐老頭擺弄算盤的手停了下來,總是一副笑嗬嗬的模樣,看起來有些不真實。
“忘記和你們說了,今天上午來了一撥人買走了好多,應該隻剩下這麼多了。”
“白曉生,還剩下多少?”
“不多了,幾遝子了。”
沐老頭走出來,指著外麵道,“要不然你們去別家店鋪問問,還有沒有了,這過了十二點就是第二天了,鬼節可凶險勒,別有什麼紕漏,快去看看吧。”
這條街差不多都是這個店鋪,鬼節需要這些東西確實多,是我疏忽了,我和白曉生分頭去買,奇了怪了,竟然都和沐老頭那裏一樣,隻有可憐的幾遝子冥幣。
看著天色,再等一會兒宿舍都快關禁了。
午夜十二點一過,就是鬼節的時間了,今天鬼來明天鬼走。
“白曉生,你有沒有感覺真的很奇怪,就算是以往的年歲,這冥幣什麼的也不會賣的這麼幹淨啊。”
白曉生擰著眉毛。
“對啊,才這麼一點,根本不夠用。”
這一帶都這樣,我倆抱著少的可憐的冥紙和銅錢紙往宿舍走回。
我兜裏還有為了賄賂舍管讓我們將這些帶進宿舍特意買的煙呢。
踩著沉重的腳步聲到了宿舍,我捂著頭掩飾不住心裏的絕望。
“林兄,有件事情還沒和你說,寶相蓮花是寫在大符籙上的花符,我寫完它之後,必定是會消耗很多真氣,到時候,幫你的地方可能力不從心。”
白曉生看著我很是愧疚的說。
我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
“兄弟,別說這些,你對我已經夠意思了,說這些幹啥,人各有命,今天冥紙的事情怨不了任何人,這就是你兄弟我的命,今晚上,能熬過去,明個我就請你吃飯,熬不過去…”
“一定能熬過去的。”
白曉生堅定的看著我,眼睛裏閃著光。
我點點頭,“一定可以的。”
收拾出宿舍的東南角和西北角,開始布置晚上要用的東西,幸好宿舍就我們兩個人,若是被旁人看去了,我倆不得被當成精神病帶走啊。
白曉生說他上次寫金符籙用的東西還剩下不少金鈿,剛好不用現磨齋戒,直接就可以用。
上次過後白曉生給我科普了一下金鈿的來曆。
聽完之後我才知道這個東西的來頭可真不小,震驚了很久,難怪這金色大符籙威力會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