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當然!”
“明天雖然是鬼節,但你也知道,很有可能你就會將百鬼都招回來,東方自古就是仙家喜愛的方位,我們在東南方向供奉寶相蓮花,在對角西北燒紙錢給冥府來的使者,他們來了,就可以心滿意足的拿到香油,到時候就會走了。
而且,東南角和西北角對立,鬼神們若是看到了東南供奉的寶相蓮花,很可能產生一種神位降臨的錯覺,到時候利用障眼法讓它們自動回避。
這個不是簡單的拚道行了,你家仙的智慧也是不容小覷的。”
白曉生解釋的很清楚,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精密的安排,太厲害了。
平時還真看出來對我‘非打即罵’嫌棄的不得了的蓮姐還有這兩把刷子,下次見麵我一定要好好拍拍‘蛇屁!’
“林兄,你剛剛說,你在廁所遇到了鬼?”
我點點頭,會想到那個令人蛋疼的瞬間,背後的汗毛齊齊豎直,“我上完廁所,後背傳來一陣恐怖的笑聲,到了宿舍就不見了。”
“林兄,我現在很像弄明白一件事情。”
“什麼?”
其實我想弄明白很多事情,現實是,啥也不清楚。
“你為什麼總是招鬼,我以前聽過一個說法,生帶天衣的人招鬼,林兄可知道自己出生的時候有沒有身上帶著天衣?”
“天衣是什麼?”
白曉生順手將白曉曉給他送來的袋子打開,裏麵放著不少補品吃的,他隨手扔過來兩袋紅棗,我接過來嘴角微微抽搐。
女生吃紅棗補血,我一個男人吃這玩意,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有的特殊的人,生下來身上裹著一層天衣,類似於薄膜的東西,完整的沒有一絲縫隙的將嬰兒裹在裏麵,這種人天生就是招鬼的體質,鬼吸食了帶著天衣的人陽氣,威力會大增。”
我抬起掉下去的下巴,想了想,就我們那個屯子要是我出生時發生了這種怪異的事情,我早就出名了吧。
“不會的,我肯定不是,就憑我們村裏那些八婆的大嘴巴,我出生要是被裹在完整的薄膜裏早就傳開了,更何況,我不是自小就這樣,一句話: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這樣子關於林兄你的這種身體特征,隻能慢慢探索了。”
我點點頭,拉開塑料袋子將大棗放進嘴裏嚼了幾下,幹柴難咽,不是我喜歡的口味。
“我們今天還去找謝英那個女鬼嗎?”
呼——~
脖頸子一涼,我慢慢的轉過頭,被扒了頭發露著牙床的女鬼臉放大在我的身後,我縮起肩膀嗷的一嗓子跳下了床。
“啊!你、你、你…你怎麼來這了?白曉生,女鬼來了!”
白曉生走下床,站到我旁邊我才感覺好了一些。
“你怎麼來了?”
他又開始變臉了,一碰見這些邪物,白曉生人格分裂一樣從一個傻麅子變成了僵屍臉,聲音都冷冷的。
謝英臉上冒著的驅蟲掉在了我被子上好幾隻,我瞪著眼睛看了半天一個屁都沒敢放,雖然好幾天沒見,但我一直記得,這個女鬼是白曉生都搞不定的角色。
那坤那張舊照上,二十年前的謝英,美的如畫,我無論如何也聯想不到這個女鬼的身上。
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她遇見了什麼,被害死不說,如今還頂著活人的身份,被困在醫學院的頂樓處投不得胎。
關於謝英,想想我的腦闊都疼。
她吊在眼眶外麵的眼珠子看著我,嘴巴流出了類似於口水的液體,垂涎的看著我。
壓著嗓子散發著腐氣,“你們不是要找我嗎?還有,這麼多天了,不會一點眉頭都沒發現吧?小孩子們,別想著框我,在這拖延時間啊!~”
“誰框你了,我們這幾天因為你的事情,你看看受了多少傷!”
提起她我就來氣,去資料室,問那坤,奔波了這麼久她竟然來一句我們框她。
她死死的盯著我看了幾眼。
“那就好,剛剛聽你們話裏的意思,好像不清楚我們為啥這麼‘稀罕’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