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晚上都有這種經曆,睡覺中或者半夜裏,房頂上能聽到鋼珠滾落的聲音,可親眼見過之後,我隻感覺,以後都無法在好好睡覺了。
原來,這兩晚都是這女鬼在彈眼珠子嗎?
“我要把你這虛偽男人的眼睛挖出來,我要讓你看看,自己的是怎麼死的。”
女鬼抓起我的頭發,尖利的指甲扣過來,我目疵欲裂的抓住她的指甲,巨大的重力將我的手刺了個透心涼,整個手臂感覺都快斷掉了,驚慌下,我沒注意到,鮮血透著衣衫滴進了我脖子上掛的黃符裏,眼前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等我神智在清醒時,身邊黑漆漆的,一陣陣冷風吹進來,兩隻胳膊當啷在身旁,黏膩膩的,血腥味兒很濃,動都動不了。
我慢慢地爬起來,晃了晃頭,眼前出現了一點點光,照著四周景象模糊的顯現出來。
一個個凸起的土包連成片,夜貓子的叫聲一聲聲響起來,我踉蹌了幾步,頭嗡嗡的疼,手臂疼的骨頭好像都被碾碎了。
那個滿清的女鬼呢?她剛剛還在宿舍要殺我?這裏是?
我走進土包一看,連忙退後幾步,“草!我特麼咋來了這晦氣的地方?”
那土包子裏還露著白骨,連個墓碑都沒有,這裏連墳場都不算,而是不知道在哪裏開辟的亂扔死屍的地方。
裏麵埋得都是一些孤魂野鬼。
現在可咋出去,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白曉生有沒有發現我不見了?不會現在還在宿舍死睡呢吧?
那個滿清的女鬼,出現的那麼驚悚,沒頭沒腦的,就是為了把我扔到了這?
外麵的溫度很低,夏天在宿舍本身穿的就不多,大晚上的,站了一會兒凍得我直打哆嗦,在這麼凍下去,我的兩隻手臂遲早要廢掉。
以前姥爺不是沒有說過,這種地方,無頭的冤魂戾氣重,無家的野鬼愛勾魂。
沒有身家的鬼魂,一般很難投胎,在這地方大多數都是生前慘死的,何況現在還是黑夜。
多待無益,不管一會兒會發生麼,留在這裏才是最不安全的。
今晚的天空還挺晴朗,我看了幾眼成功的找到了北鬥七星,這個城市繁華的地帶都在東邊。
我順著東邊的位置一深一淺的走過去,陰風在周圍刮過,我心裏害怕的要死,麵上還裝作淡定,越是在這種地界,越加的不能坦露出害怕的神色。
鬼也是會看人臉色的,膽小鬼膽小鬼,膽小一般都招鬼,想到這,我思維一頓,不為別的,我左肩被拍了一下。
輕輕地,試探的。
我加快腳步,不曾回頭,人生來有三盞燈,燃燒著陽火,一盞在眉心,兩盞端在肩,回頭一眼吹滅一盞。
這時我心裏突然想起了我姥爺,老話裏說東北有三寶,老婆孩子熱炕頭,可在他老人家那還得多添一樣,一盅酒。
無論什麼場合,他就喜歡端著小酒杯跐溜的品上一品。
酒品還不好,喝完一盅臉開始紅,離胡言亂語就不遠了,有一日,他就和我專門講過關於這三盞燈的故事。
他說:在背後敲你的,都不是厲害的鬼,那叫小鬼作祟,隻為嚇著你玩的。
一般大鬼,那都是直接出來要命的,鬼都是人變得,生前‘它’一定會記住害死他的人,怨氣太重,就會化成厲鬼向人索命。
而這三盞燈,遇見大鬼了,有時候是不管用的。
所以這人呐,千萬不要作惡,要不然,就連鬼都不饒你。
大羅神仙都別想救你…
想起我姥爺,思緒總是能飄的很遠,我慢慢地向前走去,一個個鬼影在前麵飄忽著。
我順著它們慢慢的走近一片迷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