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雅安啊。”
搞不清源頭的虛影杉結巴的說著。
“馬上給我訂最早去四川的機票!立刻,馬上!!!”
他對謝龍吼道。仿佛天大的事一般。他立馬衝上樓將護照衣服什麼的塞進包裏。
謝龍立馬訂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剛把航班信息告訴他他就像發瘋的獅子一樣衝出了家門。留下了一臉木訥的虛影杉和謝龍。
“刑哥這是著急去哪啊?”
他偏頭看向虛影杉。
“我也不知道。”
她的目光落在那張報紙的封麵上,那是一群軍人在默哀的場景,沒有哪裏不一樣啊。可是她的內心突然很不安,她有很不好的預感。
夜裏,許勝和宋自成在自己的酒吧裏喝著酒。已經分的地盤的宋自成雖然在西街沒有什麼值得信服的人,卻也讓大家對他恭恭敬敬。
“從今以後我們便是搭檔。我負責刀山火海,而你隻需要幫我弄死刑澤一!”
許勝的眼裏透著殺氣。
宋自成輕笑了一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我要你找得人找得怎麼樣?”
他問道。
“嗬,我就搞不清了,就鍾淚城那個爛鞋你們怎麼一個個搶著要。做兄弟的我把話撂在這裏,你將來哪天死了絕對拜她所賜。”
許勝顯得尤為煩躁。
“你再亂說話兄弟我也照打!”
宋自成揪住他的衣領,麵露凶光的說著。
他放開許勝,許勝整了整衣服。
“沒找著。所有需要用身份證買的票我幾乎都查過了。她好想都沒有坐。所以我估計她沒走多遠而且可能在某個地方一直呆著。
他猛喝了杯酒,不耐煩的說著。
宋自成望著某處,你真的不打算回來了嗎?
次晨,鍾淚城一大早就被外麵的動靜吵醒了。她起身披了件外套便出來了。那是徐州部隊撤離回隊的車輛。他們收拾著行李準備離開。
她連忙跑過去,四處尋找著徐州的身影,卻先看到了胖子李的大塊頭,自然找到了他身旁的徐州,她小跑過去來到徐州的身邊。對於淚城的出現,他顯然有些驚訝。
“來,這是姐給你的禮物,也算一個念想。”
鍾淚城拉過他的手,將一塊錢的硬幣放在他的手心。胖子李偷看了一眼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卻覺得大失所望。
“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鍾姐,你給我們老徐留的念想也太廉價了吧?”
他的眼神和言語都透著譏諷。被淚城丟過一個白眼後便乖乖上車了。
“你也上車吧,如果有機會我們還是會再見麵的。”
淚城看到所有人都在等徐州後便示意他上車,不舍已經悄然興起。
“下一次我們見麵,你一定要把你所有的故事說給我聽。”
徐州笑著,那麼的陽光燦爛。
鍾淚城用力的點了點頭。
車子緩緩的駛走了,她始終沒有揚起手跟他揮手再見。她不想離別,不想再也不見。
她愣在原地看著那個車子消失的方向很久很久。
她不知道是看累了的原因還是怎樣,她覺得她好像出現了幻覺。那是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那麼高大偉岸的身軀正緩緩朝她走來,仿佛每一步都那麼沉重,她用力的揉著眼睛,她一定是瘋了。才會看到刑澤一居然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多想,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擁入懷中,那麼用力幾乎想要把她揉進他身體裏。她聞到了熟悉的煙草味,感覺到了任何人都給予不了的溫暖。她的大腦幾乎都無法思考。
良久,他鬆開她,他的大手捧住她的臉,他猩紅著眼,用那悲傷的眼神望著她。
“如果我沒有找到你,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打算來見我?”
他的聲音是顫抖的。
鍾淚城下意識的搖搖頭。不是的,她會回去找他的。
“你怎麼能夠狠心至此!”
他咬牙切齒,卻帶著些許哭腔。
意識到這是真的刑澤一不是夢之後,鍾淚城再也不可抑製的哭了起來,她伸手摸著眼前這個男人,她墊起腳親親的吻上了他的唇。原來,無論她怎麼耍盡小聰明,能找到她的依舊隻有刑澤一。刑澤一錯愕的瞪大眼,便也隻是一瞬,他便摟住她的腰劇烈的回應著這個吻。
那天,她緊緊的抱著刑澤一。她一遍遍的問他為什麼還要找她。
刑澤一告訴她,因為他需要她,如同心髒需要跳動。
那是他第一次對她說情話,卻那麼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