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仰頭看了看天,確切的說是懸崖頂。
“難道,她是上麵掉下來的?”疑惑貴疑惑,救人可不能含糊。江楓撥開灌木叢,伸手抹了抹頸脈,又探了探鼻息。“還好,還活著。”
江楓右手扶住對方頸脖,左手摟著大腿直接將她抱到河邊的一塊巨石上躺了下來。很難相信,這麼高的懸崖摔下來居然沒死。
江楓扯下傷者衣擺的前襟,用水打濕,擰了擰,輕輕的擦拭著傷者帶著血漬和泥汙的臉頰。擦著擦著,他竟不由得癡了。太美了……世間居然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江楓腦海中浮現這樣一句詩句。
淡淡的柳葉眉下是一雙緊閉的眼,雖然緊閉,但依然給人一種美而靈動的感覺,小而挺翹的瓊鼻,蒼白卻濕潤的雙唇,再加上一張讓人嫉妒萬分的瓜子臉,僅一張臉便已是禍國殃民。
長長的青絲有些淩亂,但摸起來卻極為柔順。長發披肩,領口的衣衫微敞,露出精致的鎖骨。再往下,隱隱約約的豐滿讓剛懂得男女之事的江楓渾身躁動不已。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江楓趕緊收回視線,‘咕嚕’一聲,狂吞了一口唾沫。真擔心,他會不會被自己的口水噎著。
江楓閉著眼睛平複了心中的燥熱後,檢查一下對方的傷口。此時救人最重要,縱使再美,死了也隻不過是一抔黃土。
除了腹部被灌木劃開一道傷口外,其它地方倒是沒有明顯外傷。江楓猶豫了一下後,最終還是決定救人要緊,原本打算掀起對方腹部的衣物。無奈,對方穿的是一件輕紗長袖裙,他隻得將其傷口處的衣物撕開。傷口顯現出來,與對方凝脂般白嫩光滑的肌膚相比起來,傷口觸目驚心。若再深上幾許,恐怕腸子都會掉出來。
對方似乎是失血過多,腹部的創口翻卷,血液也結成了厚厚的血痂,如果不及時將血痂剔除把傷口縫合起來,這塊肌肉要不了多久就會壞死,到時候就是真的無法挽回了。但是男女授受不親……管不了那麼多了,救人要緊!江楓起身,在附近找了點止血鎮痛的草藥,用石頭搗爛,接著又撇下一根長刺,並且從對方的衣物上抽取出一條絲線。
準備好一切後,江楓拿著長刺輕輕地挑開傷口上厚厚的血痂。對方秀美的眉頭微微顰在一起。江楓一下下的輕挑著,對方也在疼痛難忍的時候也會輕聲地呻吟幾下,一塊塊血痂就這樣被剔除下來。還好血痂下的組織還很正常,沒有感染。
這麼熱的天傷口沒有發炎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江楓心中感歎對方命大的同時,手上也不含糊,捏著搗爛了的草藥,使勁地擠出一些汁水在傷口上。對方深深的皺了皺眉頭又舒展開,顯然是鎮痛效果發揮作用了。
江楓將長刺和絲線在草藥中穿插了幾下,進行簡單的消毒後,對著傷口開始縫合。每一次下刺,江楓的臉上都會有汗水流淌而下。
些許草藥汁怎能完全止痛?縫合即將完成之際,對方終於被那錐心的痛楚驚醒。剛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用樹葉裹羞的原始人在自己的肚子上不知做著什麼。
“你是什麼人!”雖然明知道對方可能聽不懂自己說的話,但她任然想試試,於是她厲聲質問,此時的她就連抬下頭的力氣都沒有,根本無力反抗。
“你醒了?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著點。馬上就可以縫好了。”見到對方醒了,江楓扭過頭擦了擦汗,對著對方安慰性的笑了笑。
她呆了呆,難道自己誤會了,他不是土著人,而是和自己一樣的武者?
“你不是土著人?”她還是忍不住地問。
“難道我很像土著人嗎?”江楓啞然失笑,指了指自己反問。
她盯著江楓看了一會兒,最後扭過頭,一聲不吭。不是像,完全就是。
“咳咳……這是個意外,就像你從上麵掉下來一樣,這樣的狀況始料未及。”江楓終於意識到自己僅圍了一個草裙,臉“噌”的一下就紅了,尷尬的咳嗽了一下解釋。
她不舒服地動了動身子,江楓連忙製止。
“別動,你的傷口很大,還沒有縫合好。暫時不要亂動!”
聞言,她果真不動了,見對方安靜下來,江楓也鬆了口氣沉下心專心的為她縫合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