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淩戰站在湖邊，看到一群群動物突然衝向鏡月湖，幾乎在第一時間飛起來，然而飛起來就真的沒事嗎？大批量的鳥兒，無論是鷹、鵬、烏鴉、蝙蝠，還是黃鶯、夜鶯、喜鵲、貓頭鷹，無論是白天活動的，還是夜晚覓食的，這一刻，都全部衝了出來，天空，地上，到處都是，根本無可躲，唯一的地方，恐怕就是鏡月湖的湖中央那個漩渦了。
巨大的漩渦，讓動物不敢靠近，這些動物的目的就是喝水，然而即使是天上飛的，都不會靠近那個漩渦，而是在漩渦外喝水罷了。
“走！”
這時候，淩戰身後居然爆發出一個人類的聲音。
緊接著，陸長老和雲雀他們六人，幾乎同時從那邊飛了過來，毫無疑問，在龐大的獸潮下，任何隱藏手段都沒有必要。各種動物有高有低有大有小，密密麻麻，一波接著一波，躲在任何地方，都意味著死亡。
大樹，被大型的動物撞翻，地上的草，被動物們踏平，轟轟烈烈的腳步聲，密密麻麻，雜亂而浩大。
黃瀟湘是最先開清行事的，她飄飛在漩渦正上方，而淩戰隨後就跑了過去，緊接著就是郭襄，然後才是破曉門的六人。
幾個人就圍繞著漩渦上方站好，不一會兒，動物們幾乎擠滿了整個鏡月湖，除了漩渦上方，到處都是動物，鏡月湖湖麵上方，盤旋的鳥類來回下滑衝刺，在水麵啄一口，然後再次飛上去，它們的目的是喝水，其他的似乎都不重要。
“奇了怪了。”雲雀滿臉疑惑地問道：“長老，我覺得這事不對勁，你看看，這些動物很顯然都是之前就已經到湖邊了，可是動物不是人，它們頭腦簡單，怎麼會如此集中，偏偏要等到有漩渦後，才跑來喝水呢？”
陸長老也滿臉疑惑，他沒法回答雲雀。
問題非常多，淩戰想到的，就有五條。
其一，動物們如此之多，所過之處，湖邊的樹林，無論大小樹木，幾乎都被撞斷，可是他們來的時候，地上卻沒有人殘枝斷樹。
其二，動物們爭先恐，跑得慢的會被踩死，而跑得快的，還沒喝幾口水，就會被其他動物擠進水裏，被漩渦吸進水底，而天上，那些來回衝刺著喝水的鳥兒，可以飛的動物種類實在是太多了，有大有小，密密麻麻來回盤旋，一個個也是爭先恐後，相互之間撞到的場麵非常多，時不時地就會有鳥兒從天上掉進水裏，有的更是喝水的時候，直接被踩進水裏，可是他們來這裏之前，根本沒有看到任何動物的屍體。
其三，很明顯，這些動物都很口渴，動物和人一樣，需要水，但鏡月湖就在這裏，這群動物怎麼會渴成這樣？而且白天他們來的時候，這裏一個動物都沒有，連一個膽大的動物過來偷喝水的情況都沒發生，這不太正常。
其四，這些動物雖然很亂，亂成一團，但是有個奇怪的現象，天上的動物，都不敢在漩渦上方聚集，而是讓漩渦上方形成了一個真空期，這到底是什麼緣故？動物可不是人，它們怎麼會有如此統一的想法？
其五，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如果天天都是如此喝水，那麼鏡月湖的湖水不可能這麼清澈，甚至可以說，這裏絕對會成為一灘臭水，然而這裏的水卻很清澈，在此之前，湖麵看不到半具屍體。
整個場麵，就一個字，亂！
十分亂！非常亂！幾乎是亂成一團。
動物們與其說是來喝水的，不如說是來送死的，及時是在強大的動物，在這個時候前來喝水，都是找死，及時是喝到水了，也沒有退路，無論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上跑的。
“何安，我覺得這些動物好可憐！”黃瀟湘突然說道。
她的話，讓淩戰突破了靜思，突然腦力靈光一閃，說道：“完了！”
“是啊！”黃瀟湘附和道：“它們這樣誰都別想好過。”
“不是這個。”淩戰說道：“我說的不隻是它們，還有我們！”
“啊？”
這時候，不隻是黃瀟湘，其他人都看向淩戰。
淩戰想也沒想就說到：“它們根本就不是來喝水的，而是來送死的。我覺得，這不像是在集體喝水，更像是在血祭，而我們……”
淩戰看了看身下的漩渦，滿臉陰沉地說道：“就站在血祭壇的正上方！”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變色了。
一個祭壇，真正恐怖的不是血祭的過程，而是祭壇！
站在祭壇上方，意味著什麼，大家心裏都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