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戰慢慢看了看琅琊畫廊的方向,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忍不住走向琅琊畫廊。
雖然他和孫天意約定好了,他拖住郭執事和另外一名琅琊畫廊的高手,至於琅琊畫廊的老板郭一凡和李翠的婚禮,就由孫天意去解決。但此時,淩戰還是忍不住想過去看看。
黃瀟湘和青衣女子的戰鬥,並沒有波及到琅琊畫廊這邊,相對西極偉岸海邊那頭的街道,這邊的街道就要熱鬧很多,敲鑼打鼓地聲音不斷從琅琊畫廊裏麵傳出來,而琅琊畫廊的外麵兩個原本應該賣畫的攤位,幾個琅琊畫廊的仆人正在分發稀粥和肉包。
在這個戰亂年代裏,老百姓生活很困難,任何地方都有乞丐,而且不少,前來領粥拿肉包的人很多,除了乞丐以外,甚至還有一些穿著樸素的老百姓。
“看來這郭一凡還是個挺不錯的人。”淩戰不由得笑道。
“小夥子,你外地來的吧?”一個臨近淩戰的人說道:“郭大善人可是我們這裏出了名的好人,今天是他的婚禮,一大早就開始派粥。”
“新娘娶過門了嗎?”淩戰問道。
那人搖了搖頭,“現在時間還早,哪有這麼快。”
淩戰點了點頭,看了看琅琊畫廊,看來他那邊的戰鬥結束得太早了,如今,他有些猶豫了,迎親的隊伍還沒來,也就是說孫天意應該還沒有行動才對,他了解孫天意的戰鬥方式,所以在這個時間段,要想找到孫天意不是件容易的事。
“罷了罷了。”淩戰暗自說道:老孫,朋友一場,我能幫你做的已經做了,至於能不能搶回你的愛人,隻能靠你了。
他當然可以去幫孫天意大鬧一場,但是李翠對於孫天意的了解,還停留在那個不願意拋頭顱灑熱血的階段,如果他加入了很有可能會搶了孫天意的風頭,再說了,他相信孫天意可以做好這件事,但李翠卻未必會跟孫天意走,變了心的女人,其實遠比男人要絕情得多。
淩戰猶豫了一下後,最終還是走向西極偉岸的海邊方向,越是靠近海邊,淩戰就越發現不對勁,這邊實在是太安靜了,一段路一段路的景象各不相同,以至於到了靠近海邊的位置,淩戰甚至感覺呼吸都很困難,整條街道分成了兩個極端,一邊很冷一邊很熱,一邊冰雹,一邊烈陽,離奇的自然現象,都讓這邊的房屋一間崩塌了,大地上的植物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毀壞,甚至連地麵都一些坍塌了。
“怎麼會這樣?”淩戰有些步履維艱,整個空氣中就好像多了一重無形的壓力,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以至於看到大海的時候,不得不佝僂著背來前行。
“我們休戰吧?”
“休戰?休想!”
簡短的對話,讓淩戰不由得抬頭看去。
半空中,兩個女人都有些變化,黃瀟湘身上的衣服有些殘破了,然而臉上卻掛滿了決然,那是一種視死如歸的決然,那是一種不達目的誓不休的決然。而青衣女子更加狼狽,本就單薄的青衣早已經破爛不堪,隻有些殘碎的布片遮蓋著身體的重要部位,她的嘴角掛住著一絲血液,滿臉愁容,很明顯,黃瀟湘占據了一定的優勢,但是優勢並不大。
出現這種僵局,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淩戰非常肯定,這兩人都是武尊,如果沒猜錯的話,兩人應該都是一階武尊,隻是她們對於戰鬥的渴望程度和雙方調用的屬性不同,導致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差異。
“你相公該死!”青衣女子苦苦支撐著身體,雙手平伸,努力將那條一階推到了她麵前的分割線抵擋著。
黃瀟湘不斷超控著冰雹撞擊著分割線,冷冷地說道:“該死的人,是你!”
坦白說,淩戰覺得黃瀟湘有些做得過了,他看得出來黃瀟湘似乎是要拚命,可是他不明白黃瀟湘為什麼會這樣做。雖然這裏的人都以為他和黃瀟湘是夫妻,但是兩人其實都清楚,那隻是在飯店裏沒事逗郭三少玩而已,當不得真,但是黃瀟湘一次次在外人麵前說謊話,說的次數多了,導致視乎兩人是夫妻這件事,變成事實了似的。
“別逼我!”青衣女子說道:“大不了,我跟你同歸於盡,我要達到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依無牽掛。”
“那你覺得你殺了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希望,我還有牽掛嗎?”黃瀟湘大聲說道:“有什麼本事盡管使出來吧!我黃瀟湘今天不殺了你,我無顏麵對我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