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嚴重！”
北靈被這家夥氣個夠嗆，幹脆閉目不再搭理。
良久，塵不染也不知該如何收場，一旁的二小靈倒是看得一愣一愣，完全不明所以。
“不過實在太好了......”
塵不染隻好自言自語，也不知北靈是否正偷偷貓著眼偷聽。
“她終於不再藏著第三隻眼了，我都說過了嘛，超帥的誒。”
塵不染嘿嘿笑著，那一刻，是真心為著自己的朋友奉送著祝福。
隻是他並不知道，在寢宮外，一隻手停下了推開的動作，順著那雙素手望去，赤色發絲稍顯無力地下垂，楊羽善咬著牙離去。
一眾實習天官們終於等到了宮主太白金星的回歸，而他回來所帶來的第一個消息，便是要所有人收拾好東西，準備踏上新的征程。
“北靈，二小靈，你們打算去哪兒啊？”
塵不染稍顯不舍地問道。
“我是星官，似乎是要到天外天去。”
北靈抬手拉出腰上的卷軸，那是他的天書，是個不太多話的家夥，但在塵不染看來，隻是單純的懶惰罷了。
“我要到南天門去，幾百年前那裏被神洲妖王打塌了，重建工作還沒結束呢，我也要過去幫忙。”
二小靈的天書反倒熱鬧了不少，竟然根本不以本體顯化，直接化作一位金甲戰神一隻手就提溜起了瘦弱的二小靈。
“誒對了，不染，你的天書到底是什麼啊，望穹閣的手續還沒辦完嗎？”
“啊哈哈......它啊，稍微有點事兒，可能晚點吧。”
塵不染打個哈哈，總算是蒙混過關。
“那我們就先走了，天外天工作很閑的，有什麼事記得給我寫信啊。”
北靈囑咐塵不染一定要經常去找他玩，畢竟這個家夥忘性很大。
“知道啦知道啦。”
“還有我啊.......哇啊啊啊啊........”
二小靈還想說什麼，卻見那金甲戰神直接一個起落就帶著他消失在了天際。
眼見兩個好友都是各奔東西，塵不染也是打個懶腰。
“累死了，接下來，該是正事兒了吧？”
轉身，卻見楊家兩兄妹正站在麵前。
“那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羽善，記得外麵多照顧自己啊。”
楊修唯唯諾諾地說了一句，結果對上自家妹妹那凶悍的眼神馬上連滾帶爬地逃離。
“你打算去哪兒？”
楊羽善的第一句話就是直指要害。
“那個.......天書還沒離開望穹閣啦.......”
“撒謊！”
“咳咳......沒有啦。”
“當初你騙我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
“那個，真的還沒決定啦，我也不知道。”
塵不染並不願意把真相說出來，老實說自己的天官之途可能並不太平。
“我會托父親查出來的，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別想消失！”
最終，無功而返的楊羽善拋下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天涯海角啊，要不以後就真的逃到那兒去吧。”
塵不染卻是如此想著，不厚道地撇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