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進入騎兵隊有陷阱,但對馬戰的興趣卻占了上風。除了隔三岔五繼續幫助葛郎中醫治山寨受傷生病之人,更多時間都用在了學習馬戰上。而且馬戰所要學習的騎射,長槍,砍刀更加刺激。這個不同於在弓箭組站在地麵射箭,騎馬射箭的難度更大,雖然弓箭組也練習騎射,但那些馬卻不屬於真正的戰馬,體格要弱小很多,而騎兵隊的馬匹可是從戰場上曆練下來的,靈性不是一般馬匹所能比擬的。而且身邊有二傻子郭飛一起練習,讓馮雁對長槍的運用也增進不少。之所以叫郭飛二傻子是因為這家夥練武是一把好手,可二傻子的秉性卻在一次對話中讓馮雁發現了,這家夥竟然說隻有他家村裏的教書先生是真正有大學問的人,馮雁問為什麼,郭飛說這個教書先生能算出十個指頭以上的算法,村裏每次秋收時隻有這教書先生能算出誰家到底收了多少斤麥子,這讓馮雁鄙視不已。心想老子給你算幾億都沒問題,竟然拿十以上的算法在這裏吹噓。
當然郭飛也不會免費教別人槍法的,都是馮雁用金瓶梅裏黃段子換來的。
一起訓練的幾人中馮雁,常青,田洛,左騰都是通過刀法選拔的,關係自然親近一些,與張大壯因為有過不愉快的比試,關係要冷淡很多,也因為張大壯是個沉默寡言之人與人交談很少,不過訓練中張大壯倒沒有和馮雁產生什麼矛盾,他上次隻是聽命於對他有恩的步兵隊李隊主讓他比試中殺了馮雁,既然沒有成功,他也懶得再次嚐試,馮雁和大寨主三寨主的關係多少也知道一些,更沒必要去得罪馮雁此人。
用長槍的五人中,與郭飛這個二傻子關係倒是非常好,張和這個黑臉大漢也是性情豪放之人,其他三人關係也過得去。
通過幾日的練習,馮雁發現除了張大壯是一把好手,通過選拔的幾個人確實也是好手,尤其是田洛此人二十五六歲左右,生的孔武有力,濃眉闊眼,身高近八尺,馮雁很是懷疑古代有這麼好的營養嗎?而且刀槍弓箭基本樣樣精通,讓馮雁羨慕不已。
“田大哥,你這武藝跟誰學的?”訓練了一天,幾個練習砍刀的人圍在草垛子旁邊一起聊天,馮雁好奇得問道。
“嗬嗬,馮小弟,我正想問你呢?你小小年紀拳腳功夫這麼好,而且招式怪異從未見過,就是刀法也有些古怪,這些都不算什麼,你說話方式更令人驚異,口音也聽不懂是哪裏,不過甚為好聽,不像我等都是各地鄉音。你們說對不對?”田洛操著一口西河口音看向在場的眾人說道。
“哎?對呀,田兄不說還忘記問了,馮小弟,你方才操練時說的那句什麼我靠是啥意思。”左騰剛小解完伸出圓呼呼的臉喘著粗氣問道,常青正在喝水,口到碗邊一滯俯身紮著耳朵也好奇的聽著。
左騰胖臉呼出的濁氣不知道有股什麼味道,馮雁嫌棄的一把推開胖臉說道:“這是髒話。”“就是罵人的話。”馮雁一看眾人沒聽明白補充了一句。
“原來是罵人的話。哈哈,不過這個“靠”字說出來倒是來勁。”田洛點頭道。
“對呀,我也覺得,我靠,靠。是有勁。”
“我試試啊,靠,靠。真是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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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反複試驗著,看的馮雁一臉無奈,這到哪兒都是髒話最先學會。
左騰正想纏著馮雁再教幾句別的,遠處響起了開飯的鑼聲,“先吃飯吧,晚了就沒飯了。”馮雁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幾人一聽於是都站起來一起相隨而去。
到了山上吃飯的場所,幾人正吃著飯,猛然聽見打飯處傳來陣陣打罵哭喊之聲,抬頭看去,一個八九歲的男孩可能是因為給別人打飯時間長了手臂酸麻把舀出的飯食打翻在了地上,正端著碗的一個老油條騎兵頓時氣結,難得僅剩的一塊肉給毀了。這個男孩馮雁最近吃飯經常見到,剛開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後來才聽說是二寨主劫掠時帶回來的。看著這個騎兵一巴掌一巴掌的抽這個男孩,馮雁依稀想起自己起初來到寨子何嚐不是如此,同情之心油然而生。扒拉完最後一口飯馮雁站起身獨自走過去一把拉住還在抽打男孩的手臂勸道:“我來給你舀飯,不要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