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有事情要做,你姐夫沒了我日子可怎麼過啊?可是讓他們腹中的孩子沒了娘親啊?”行素可憐兮兮的說,打是打不過,隻好實行軟的,看能不能打動他的心腸,不是說男子都是心軟的嗎。
“別說那麼可憐,這麼晚了還在花樓,他腹中的孩子還不知是誰的?說不定沒了你,人家親娘找到了。”對行素,行雲可不會那麼容易心軟,看她還想嘮叨,一個手刀過去,扛起她,飛身躍起,一會兒,城牆上跳下一個馱著重物的黑衣人,消失在城外遠處的夜色中。
行素一夜沒有回來,行府和李府都沒有在意,玉兒想著她可能是留宿在李府,李府想著她和李冰蟾在一起。可辰時已過,行府的花轎,李府的嫁妝都已經準備好,也不見新娘新郎回來,兩家才都急了。
李菲吩咐管家李荷快去滿春園找花滿樓,看看二人是否在他那裏,如果在,趕快接回來。
小綠讓轎婦先抬著花轎,吹吹打打先來到李府候著。玉兒則心神不寧的呆在行府,他好像有點不好的預感。
“家主,少爺回來了。”李荷來到花滿樓的院子,把醉酒未醒的李冰蟾用小轎給抬回來。
看著酩酊大醉的李冰蟾,李菲一陣氣惱,這個孩子成家了還這樣任性。
“柴胡,給少爺灌碗醒酒湯。”李菲吩咐。
“頭疼!”李冰蟾嚶嚀著醒來,他和花滿樓一直喝到辰時,邊喝邊罵女子的薄情,哭哭笑笑鬧了一夜,剛睡下就給弄醒,煩死了。
“蟾兒,行素呢?”看兒子掙開眼,李菲忙問道。
“我哪知道,她不是在行府準備娶夫郎嗎?”李冰蟾聽到行素的名字,心中一陣不自在,萬一她知道自己留宿花樓,肯定有他好果子吃。
“蟾兒,行素今天要娶的夫郎就是你啊!她看你一個男孩子,沒有坐過新郎的花轎,跟著她沒名沒份的,就想用八抬大轎,娶你進門,給你一個實實在在的名分。不告訴你,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你這孩子,也不問清楚,半夜跑去花樓,你讓行素怎麼看你。”李菲看著別扭的兒子,說出真相。
“啊!”李冰蟾愣住了,怎麼會是這樣,完了,行素會不會見他進花樓不要他了,要不怎沒見行素來接親。
“母親,行素呢?”李冰蟾慌張的問。
“昨天晚上,她聽說你失蹤,就去花滿樓那裏找你了,說怕你傷心,要把你接回來。你沒見著她?”李菲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沒有啊,一夜也沒見有人來找我啊!”李冰蟾也有些慌了。
“別急,她一個女人家能有什麼事,應該是被什麼事給絆住了,說不定等一會就回來了。你先把嫁衣穿上,等會再看看。”李菲讓柴胡、當歸伺候李冰蟾穿衣,這嫁衣是行素在溧陽城路家製衣行訂做的,繡工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