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前輩……咦,黑衣大哥?”待那群不知何宗何派的弟子灰溜溜的散開,陳風掀開了頭罩。
“黑衣現在有點不太合適整日拋頭露麵。”陳風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如今倒是極為滑稽,不僅本人身份不敢輕易使用,就連黑衣也聲名在外。
……
今晚,陳風居住的地方注定熱鬧非凡。
“藥老頭呢?”陳風看著同樣瞠目結舌的少年,不由一陣頭大,得了,他已經猜到老頭又去哪裏瀟灑了。
“阿寶,你留下來保護藥沉,我下去看看。”陳風總是有些放心不下,畢竟這裏可不是南溪小城,今日的貴客,修行者十占八九。
剛剛踏足大堂,陳風就被這喧囂的氣氛鬧得心煩意亂,索性脫去衣套,他也想明白了,就算遇到認識他的人又能如何,那個老鬼打死都不敢泄露關於自己的一絲一毫,至於剩下的那些,利害關係他們總歸比任何人都清楚。
與春風樓不同,這歌舞全部集中在了大廳和酒家的後園之中,人山人海,吵吵鬧鬧的,一個亭閣一台戲,這些紅塵女子小心翼翼地賣著笑,她們深知這兩日的客人可是與以往不同,他們動不動打賞的一塊小石頭足以地上平日數天的收成,當然,這幾日已經傳出了不少女子的失蹤事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所謂的失蹤永遠都別想回來。
在混亂之域看慣了世態炎涼,陳風倒也沒有對這些女子產生太大的同情,黑衣是殺手,而陳風也隻能守護到他最親的人。
“小妹妹,你脫一件,我就送你一塊靈石,就這樣的石頭,能換一萬銅幣!”一個壯漢明顯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他的一隻粗糙的大手,攥了一把靈石。
世俗之外,他們豈敢這般放肆,今日,隻不過是把那些平時積累的憤懣全部發泄出來,宗門方麵也就當作默認了。
“怎麼,你不想脫嗎?”壯漢的聲音突然變得冷酷異常,一瞬間喧囂的場麵安靜下來。
“小女子,賣身不賣藝,更何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恕難從命。”女孩兒已經哭了出來,白嫩的小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衣襟,紅腫的雙眼楚楚動人。
可惜,她激怒的是一隻怒火熊熊的人形野獸。
此人乃是東昊國內一知名二級宗門鐵手門的宗主鐵大,實力在道士六級,近些日子,修行之路極其不順,今日便來湊個熱鬧,順便發泄一番,誰料,此女竟然這般不識時務。
在此數百人,僅他一個前輩大能,故敢肆意大聲喧囂,此刻臉麵有些過意不去了。
“今日,你脫也得脫,不脫,也得給我脫!”鐵大狠狠地一拍桌子,實木瞬間四分五裂,全場沒有一人敢發出一點異動。
“不知是何人惹怒了鐵前輩。”一個陰柔的男音款款而來,手持折扇,倒是有幾分風采,陳風定睛一看,此人身旁所跟著的人極為眼熟,不正是那南溪的少城主和當日裏和自己爭風吃醋的雲大少。
原來是他,陳風已有幾分猜測,看來當日深夜造訪的不速之客,名頭倒是不小。
“二皇子,沒想到您也親至此地。”鐵大一看來者竟是鼎鼎大名的王室子弟,倒也迅速鎮定下來。東昊皇室與那東昊宗息息相關,據聞皇室本就為宗主家族的一分支。更何況,二皇子流天月,本就為現在的皇子修為第一人,未至二五,已經道士二級,前途不可限量。
“不知是哪位小妹招惹了鐵前輩?”二皇子笑起來是那般慈善,讓人心裏暖洋洋的,陳風不屑地瞥了瞥嘴,如今在他看來,這些伎倆無異於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鐵大也是頗為尷尬,若是這流天月為其求情,這該如何是好。
二皇子似乎也是看出了這些,暗道果然都是些粗人,“阿雀。”
“啊!”女孩兒猛地一震,趕緊碎步跑上前來,“皇子,您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