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品著杯子裏的酒,小魚並沒有發現身邊有人坐過來,耳邊是歡暢的音樂,心裏是一片寂靜,還有對即將旅行的期許。
“嗨”身邊傳來一個男人的招呼聲。
小魚沒有抬頭,這裏沒有認識的人,即使是搭訕,也不會是自己,因為太過於疏離,沒有人願意接近冰冷的人。
“你也是來自中國對嗎?”身邊的人直接用酒杯觸碰小魚的酒杯,似乎在提醒是在與她對話,似乎又是在好奇小魚在一個人想什麼,但是語氣依然是溫和熱情而有耐心。
小魚這才抬起頭,詫異的看著出現在自己右側這張陌生男人的臉,方才緩緩回應,“嗯”然後靜靜等待對方的下文。
“我叫黎子域,你呢?”男人並不理會小魚的冷淡,露出一口白牙微笑著看著小魚,貌似兩人相識已久般。
小魚靜靜看著這個自報家門的男人,並沒有太多的熱情回應,隻是禮貌地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隻想一個人待會”
男人不置可否,依然露出一口大白牙衝著小魚笑,但也是沒有再說什麼,轉頭看著酒吧裏來往穿梭的夜裏人。音樂時緩時快,這是一個與白天不同的世界,可以釋放自己白天悲傷或快樂的情緒,兩人各自安靜的品著杯子裏帶顏色的雞尾酒,入口沉入喉嚨,然後抵達身體深處,酒是好東西,無論中外,大家都喜愛。
曲終人散,時間緩緩溜走,酒吧也要打烊,外麵已是快接近天亮,小魚晃晃腦袋,不知什麼時候自己不知不覺趴在把台上睡著了都不自知,而身邊這個叫黎子域的華人男人也似乎同她一樣,一夜未歸,在酒吧熟睡,而其它的人似乎都走的差不多了,昨夜的夜裏人隻剩他們倆,其他的就是準備收拾東西休息的工作人員。
結賬,離行,就在快要離開這條街道轉向回去的路,肩上一個不輕不重的巴掌拍過來,隨即是爽朗的聲音,“這麼快就要溜走啊,都不等我一下,好歹回答下我昨晚的問題啊?”
還是昨晚的那個男人,笑嘻嘻的露出一口標誌性的大白牙,小魚還沒有特別清醒,迷迷糊糊望著他,不知道他所說的問題是什麼。
“你的名字?”顯然這個男人是有備而來,不得到答案不會罷休,站在路的拐口斜著腦袋看小魚,一副很有耐心等待的樣子。
“小魚”。雖然談不上討厭被他這樣莫名其妙的搭訕,但是也不想過多糾纏,扔下名字便從這個叫黎子域的男人麵前離開徑直走自己的路。
“喂,你真的不記得我啦?”很無奈這塊牛皮糖又黏上來,不請自問,“那天的紙條......”然後指指自己衝著小魚點點頭,似乎在引起小魚對那天的記憶。
“嗯,我知道了”原來是他,想必又是一個家裏有點兒資本富二代少爺出來留洋鍍金,順便搭訕的吧,小魚無奈的搖搖頭,“如果你是為了搭訕,可能你選錯目標了”然後麵無表情的盯著這個纏人的華人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