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可可一手撐著頭,一手拿著筆,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像是小雞啄米般,可愛的很。
周邊的學生們都無心上課,一個個看著舒可可。
男生們臉上露出擔心的神色,生怕舒可可的頭會砸在桌上。
女生們則是心裏都祈禱著舒可可磕到頭。
不知道是女生們的“祈禱”太有用還是怎麼的,男生們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咚!”一聲重重的悶響在較為安靜的教室裏響起,引來眾多目光。
心疼有之,嘲笑有之,同情也有。
“啊!”舒可可疼的叫了出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可見是磕的不輕。
舒可可揉著額頭,心中咒罵著。
疼死了,這什麼破桌子,磕的這麼痛,肯定會起包了。
薄野寒也聽到了動靜,緊鎖著眉頭,看著舒可可額上的紅包。
該死!怎麼這麼不小心。
這包要是被舒城看見了,不會抄家夥來劈他才怪。
薄野寒心裏,升起了自己都沒發覺的懊惱。
至於這懊惱為誰,就要問他自己了。
“可可丫頭,你沒事吧?”北流風可是聽到了那聲悶響,小心翼翼的問。
“你說呢?”舒可可含淚回頭,聲音帶上了幾分哭腔。
北流風看到她頭上的紅包,被嚇了一跳,“可可丫頭,你等著啊,我馬上就回來。”北流風說完,跑出了教室。
“語文”老頭視若無睹,依舊慢悠悠的上他的課。
眾女生視舒可可為仇敵一般,恨恨的瞪著她。
祝茜倒是沒多大反應,看都沒看舒可可這邊一眼。
這節課可謂是漫長了,上了一小時才下課,而舒可可也是趴在桌子上懨懨的。
在下課後一分鍾,北流風終於回來了,手裏還提著幾個冒著熱氣的雞蛋。
“北北啊,這就是你說的馬上?”自從舒可可知道了北流風的名字後,就給他取了這麼個稱呼。
“給,雞蛋,敷敷就好了。”北流風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這是舒可可給他起的昵稱。
不過,他用了四十分鍾找雞蛋,買雞蛋,已經夠快了好嗎?
這什麼破學校,連個雞蛋都找不著,要到外麵才有。
“哦。”我還以為你在煮雞蛋呢?
舒可可腹誹著,接過熱乎乎的雞蛋,拿了一個就往頭上的包上碰。
“啊!”舒可可差點沒把手裏的雞蛋給扔出去,痛死她了。
薄野寒放下書,搖搖頭,拿過她手裏的雞蛋。
在桌子上磕了磕,然後剝殼。
舒可可看著她空空如也的手,不禁問道,“冰山,你這是餓了嗎?”
薄野寒沒理她,剝下最後一片蛋殼。
當眾人都以為他要吃的時候,下一幕,讓所有人震驚了。
薄野寒把剝了殼的雞蛋按在舒可可的額頭上,修長的手指壓著雞蛋揉著她的頭,另一隻手則是扶著舒可可的後腦勺。
北流風錯愕的瞪大了眼睛,眾人也一樣,教室裏縈繞著一股怪異的氣氛。
額頭上傳來的溫暖讓舒可可有些發愣,隨即撇了撇嘴巴。
這冰山什麼時候就轉性了?變得這麼人性化。不過,好像也不錯啊!
美男的親手服務,還是免費的!
等到所有雞蛋都敷完後,舒可可頭上的紅包也消去了大半,看起來隻是紅紅的而已。
上課時間也到了,但是整個教室的火藥味甚濃。
祝茜把剛才一幕收入眼底,無人看見她眼底的深沉。
然,當導師進來的時候,班裏的火藥味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