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薑暮煙一上班便發現了醫院的冷肅氣氛,想要四處問問卻被掛了彩的理事長先生叫進了辦公室。

薑暮煙看著鼻青臉腫的理事長先生,並不記得自己打得有這麼狠,想笑卻隻得強忍。

理事長先生雙手相扣,搭在桌麵上,看著薑暮煙,涼颼颼的語調,“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一是做我的女人,二就是被派去烏魯克,為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想好回答我,就現在。”

為了懲罰薑暮煙的不配合,他倒也是有些嚴厲了,理事長先生有些後悔,可他剛剛建立的懊悔情緒在聽見薑暮煙那一聲清脆的“我願意去烏魯克”而全盤崩潰,“好,就是你去!現在,你給我出去!”薑暮煙也不扭捏,轉身離去。而在辦公室裏的理事長先生一把把桌子上所有的東西全掃下桌麵,然後閉眼努力平複呼吸。

……

徐大榮拿了來烏魯克做醫療服務的名單,眼光細細掃去,卻在一個名字上停留許久,不由得拿了去指了給柳時鎮看,“這份名單上有薑暮煙啊。”看著柳時鎮失神的模樣感歎,“二人緣分還是未盡啊!”

柳時鎮幽幽收回了四散沒有焦距的視線,苦笑,“我和薑暮煙恐怕是有緣無分啊。”

柳時鎮久久凝視著西邊的殘陽,不作言語。

薑暮煙帶領自己的團隊來到烏魯克機場,等著飛機。這裏的風有些大,卻不是淩厲的;陽光慵懶明媚,滿是愜意與溫暖。

這陣休愜的時光終是被理事長先生的電話,那頭的理事長先生很是愜意,“怎樣?其實你完全可以配合我,這樣你就可以離開炎熱的烏魯克回到韓國,繼續當你的VIP主治醫生。”本是信誓旦旦的理事長先生卻得到了薑暮煙言辭激烈的拒絕,“不必,我在這也是挺好,請你等著,回去後我一定會給你我的辭職信!尊敬的理事長先生,到時候有你後悔的!”說完薑暮煙便忿忿地掛了電話,整理了一下被風刮開的絲巾,留下的同行之人皆是麵麵相覷,驚異之情溢於言表。

但這種情緒並沒有持久,他們看著仍在高空轟鳴不絕的直升機皆是興奮。

薑暮煙站在隊前,看著遠遠走來猶如天神的男子,臉色一分一分暗淡,已然無光。

柳時鎮看著前方的薑暮煙,心中仍是小小的悸動,可如今已經沒了表達出來的必要。是他帶隊乘直升機到機場接薑暮煙等人,可這又有什麼關係?柳時鎮越過前方的人,大步走到隊伍的前麵,戴著墨鏡的他看不清神色,與薑暮煙擦肩而過的瞬間,為了印證自己有緣無分的說法,柳時鎮看著近在咫尺的薑暮煙,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