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著事兒,不知不覺我就走到了倉庫的大門口。打開門,我見我房間的燈亮著,心說老張回來了?
將鐵鍬放回原來的位置,我進了房間,果不其然,老張是回來了,此時他正端坐在床上。
見我進來,老張便問我去哪了,想起琴姨交代的話,我沒說自己去挖墳,說幫琴姨搬了些東西。
“淑琴要搬走了嗎?”
老張輕輕皺起了眉頭,而我則說是,一聽這話老張立馬就站起身要出去,我問他幹嘛,他說要去送送琴姨。
“琴姨這陣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我回來的時候車就已經出發了,不過琴姨卻是沒告訴我她去哪裏。”
我感覺老張是去者不善,所以我才這樣說,老張好像並不太相信我的話,不過想了想他還是轉回了身,重新坐到了床上。
我奇怪的是老張的腳下有一丁點的黑土,他好像並沒有發覺沙發那裏也有,我皺起眉頭,心說這院子周圍可都是黃土,他們腳上的黑土是從哪裏來的?
忽然我想起了在墳地那看到黑影,那裏可全部都是黑土,難道剛才那兩個黑影是老張?
眉頭皺起,我盯著老張,此時他是背對著我,臉朝牆,好像是睡著了似的。
他又是怎麼知道那裏有鬼骨的,難道也和琴姨一樣,可以感覺的到。要是老張能感覺到我還沒什麼稀奇。
“老張,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盯著老張,而老張則是微微一笑,說道:“有些事情你知道對你不好,這話我早就對你說過,該讓你知道的我不會隱瞞,但是不該你知道的我也不會說。”
說完之後老張就不再理我,我心想這肯定是在騙我,或許琴姨也在騙我。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感覺身邊有人,但我沒有睜開眼睛,我知道一定是老張。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溜進來站在我身邊的人可不多,所以我判斷這個人是老張。一會兒的功夫,老張便轉身朝門口那裏走。
他貌似是在確定我有沒有醒,見我沒什麼反應才往外走。我心說老張這是要幹什麼去啊,居然還瞞著我。
雖然這老家夥很小心的開門,不過門還是發出了一聲輕響。等他走出去了我立刻就從床上跳起,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
月亮很大,我很容易就發現了老張的身影,他是朝庫房那裏走的,走到庫房門口,老張將庫房門打開,而後便鑽了進去。
我心說老張跑到庫房那去幹什麼,而且還鬼鬼祟祟的怕被我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這樣想著,我也朝庫房那移去,走到庫房邊上,我透過門縫朝裏麵看去。庫房裏很黑,我看了半天才看到老張正撅著屁股蹲在庫房的西北角那裏。
這時老張手上拿出一件東西,我一看之下立刻就認出來那東西正是鬼簡。
皺著眉頭,我心說老張這是在唱哪出,而這時老張開始低聲念叨著什麼,隨即將鬼簡貼在了西北角的牆上,隻是瞬間就融入了牆中。
鬼簡一入牆,一扇矮門便從牆上浮現出來,我嚇了一跳,而這時老張卻嘿嘿的笑了起來,那笑聲格外的滲人。
矮門上好像是畫了什麼東西,但具體畫的是什麼我卻看不清楚。
這時老張站起了身,我知道該走了,於是便躡手躡腳的回了宿舍,然後躺在床上。
大概兩分鍾之後,老張進了屋,他先是走到我的床邊看了一眼,見我沒醒這才轉身回到他的房間睡覺。
一晚上我都沒怎麼睡著,始終都在想著老張這是在幹什麼,他為什麼要把鬼簡貼在庫房的西北角。
之前老張幫我找到了升龍箱,將惡鬼記也從我的身上清除了出去,我已經對老張十分信任了。
但是他的很多事情都透著古怪,而且還有許多事情都瞞著我,這不得我讓我對他引起懷疑。
之前我被夏鵬騙了一次,我並不想第二次上當,我心想有機會了我非得去庫房那看看老張到底在弄什麼,那個矮門又是什麼東西。
直到天亮我才迷迷糊糊的睡著,老張做好了飯把我叫了起來,吃飯的時候他告訴我說他最近事情很多,可能會經常不在倉庫,讓我自己小心一些。
聽到老張說要走我心裏很高興,心想等他一走我就去庫房那裏看看去。不過我感覺老張這話裏好像還有其他的意思,具體是什麼我現在還沒想到,也沒有太過在意。
倉庫裏已然空空如也,我直奔西北角,但走到那裏一看卻是傻眼了。西北角的牆麵上什麼都沒有,沒有鬼簡也沒有那扇矮門。
昨天晚上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但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了,又哪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