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冉小海這句話我不是很能理解,住的不是人能是什麼。冉小海搖頭,說到底是什麼得去看了才知道。
而且一旦某個地方出現了一座棺房,那麼這個地方的人肯定是要遭殃的。我說那他為什麼還要冒充中醫救人呢,冉小海說未必是救人,可能是害人也說不定。
他這話說的我心裏發顫,我父親的風濕病雖然嚴重,但還不至於要命,如果對方真是害人的話,那我爸喝了對方給的藥不就危險了嗎。
我問冉小海怎麼辦,冉小海說去看看就知道了,於是我們兩個就急急忙忙的下了山,等走到那個中醫家門口的時候看到村長從裏麵走了出來。
村長的手裏拎著一個黑色的方便袋,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看不出來,見到我村長就裂開嘴笑了,他問我什麼時候結婚,我說還早呢,然後就問他手裏拎的是什麼東西。
我爸和村長是發小,關係特別的好,所以村長從來都是把我當成他自己的孩子來看的。村長叫董樹成,我叫他成叔。
成叔一笑,說這是大夫給的防病藥丸,讓他給村子的人沒人都發一顆吃,吃了之後就可以不生病。
隨即成叔就把方便袋兒給打開了,裏麵都是糖粒兒大小的藥丸,有幾百顆。冉小海問成叔能把藥丸給他一顆嗎,成叔直接拿了五顆,說連同我家人的一塊兒給了。
而後成叔就準備走,不過卻被冉小海給攔住了。冉小海先是拿著藥丸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就跟成叔說這藥丸不能給大家發,不然的話可能會出人命。
聽到冉小海的話成叔眉頭緊皺,說你個小子連毛都沒張齊就知道這些?他問冉小海能不能說出個子午寅醜來,冉小海搖頭,說這藥丸是什麼成分製作的他不知道,但他卻敢肯定這藥丸吃不得。
成叔對冉小海的話嗤之以鼻,跟我說我找的這個對象不地道,愛裝屁,然後他就晃晃悠悠的走了。
我問冉小海聞出什麼了,冉小海說還是那股酸味兒,他把藥丸兒遞給我,我也聞了一下,當真是有一股淡淡的酸味兒,這味道我感覺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裏聞到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於是我問冉小海該怎麼辦,冉小海說進去看看那個什麼中醫到底是什麼來頭。我們剛走進中醫家的大門,屋子的門就開了,一個年紀比我大不了幾歲的男人走了出來,笑眯眯的看著我們。
男人長的有些中性,身上有一股陰柔的勁兒,他懷裏抱著一隻很肥的大白貓,就跟我們之前見到的那隻三尾貓妖一模一樣。
看到麵前的男人,冉小海下意識的就把我護在了身後,然後冉小海就問男人到底想要怎麼樣,男人說他沒想要怎麼樣,隻不過是想手裏有些資本而已。
我問他要有什麼資本,又問他為什麼要害我們全村的人,男人用那雙有些妖異的目光盯著我,說要是沒有資本的話又拿什麼跟我談判,我驚訝的看著他,問他是不是衝著我來的。
男人點頭,說他搬到這裏的確是衝著我來的,我已經明白了,這個家夥是想要我身上的修羅之眼,他隻所以要害我們村裏的人是想要拿他們的性命跟我談條件。
站在我身邊的冉小海已經把金元尺拿在了手中,男人微微一笑,說那東西對他來說起不了什麼作用,因為他現在是人,所以金元尺傷不到他。
“現在是人,那以前是什麼?”
男人的這句話讓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嘿嘿”笑了起來,對我說我父親已經吃了他兩副藥了,今天又抓了一副,隻要我父親吃了他三副藥,那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我爸。
一聽到這話我立刻轉身就往家裏跑,我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千萬不能讓我爸再吃這個家夥的藥了。
等我跑到家裏的時候我爸剛好在吃藥呢,我跑到他身前,二話不說一把將藥碗打落。瓷碗“砰”的一聲摔成了碎片,而我爸則是有些發愣的看著我,不明白我這是在幹什麼。
我跟我爸說這藥不能吃,吃了就會要了他的命,我爸則很是不解,說他吃了兩副之後身體已經好了許多,估計再吃一些就能完全康複了。
他問我幹什麼這麼激動,還不讓他吃藥,我說爸你不知道,這藥不能吃,雖然你的身體暫時看著是好了,但隻要把這第三副藥吃下去那就徹底完蛋了。
這時冉小海也跑了回來,見我爸的藥碗打落在地,中藥湯也撒了一地這才放心。他問我爸是不是沒有喝,我爸說剛喝了一口。
冉小海立刻就跟我爸說趕緊把那口藥給吐出來,我爸說不行,都喝進去了還怎麼吐。冉小海就說叔叔你知道那藥是用什麼做的嗎,是用人肉熬出來的。
皺著眉頭,我爸說這有點扯淡吧,用人肉熬出來的藥材為什麼沒有肉的香味兒?冉小海說那是因為對方用的是已經風幹了的死屍肉,所以沒有肉的香味兒,隻有屍體風幹以後的酸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