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的人好像全都暈死了過去似的,但我仔細一看那些人都睜著眼睛,而且全都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害怕極了,不斷的喊著冉小海的名字,可是冉小海卻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不管我怎麼喊他也沒有出現。
這時車上的那些人全都站了起來,他們神情呆滯,仿佛是受到了他人控製一般,全都朝著我走了過來。
見事情不好,我便去開旁邊的車窗,可是這車窗卻怎麼也打不開,即使是用有手肘去砸也砸不碎。
而此時那些乘客全都聚集到了我的車座前,他們全都一臉陰森的看著我,臉色全都變成了鐵青色。
這顏色我並不陌生,老狼和董麗他們全都是這個顏色。我不斷的大聲嚎叫著,讓他們不要過來。
而這時我感覺有人在我的腦袋上拍了幾下,我抬起頭,看到冉小海正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其他乘客的眼神也和他一樣。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冉小海輕聲對我說道,我看了看四周,這才長出了口氣,心說幸好剛才隻是做夢,隻是這個夢太真實了,我心裏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肯定是我剛才也大聲喊叫來著,所以那些乘客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朝他們抱歉的笑了一下,我跟冉小海說我剛才夢到車子好像是撞到了什麼,車上的人全都變成老狼那個樣子,而你卻消失不見了。
笑著在我的頭上摸了摸,冉小海說隻不過是個夢,讓我不要害怕。我點了點頭,然後朝窗子外看去,冉小海便問我這是到哪了?我說這個地方貌似是叫高麗墳。
但馬上我心裏就是一驚,高麗墳,剛才我們不是已經到了這裏了嗎?難道之前冉小海問我那句話的時候我已經在做夢了?
一股緊張的情緒從我的心底升起,我跟冉小海說剛才我做夢他就問我到了哪裏了,然後我說到了高麗墳,過了沒多長時間就出車禍了。
微微一笑,冉小海說那隻不過是一場夢而已,好好的怎麼能出車禍。我朝前麵看去,透過大巴的擋風玻璃見外麵幾乎是一馬平川,根本就沒有什麼障礙物。
長出了口氣,我暗想剛才做的夢應該不會真的實現。大巴又走了一會兒,周圍忽然開始起霧了。
我們這個地方一年到頭都看不到幾次霧,而且就算是有也會是在早上。現在已經四點來鍾了,這個時間起霧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
更讓我奇怪的是這霧來的太突然,而且還這麼大,不光是我,就連車上其他的乘客也在說怎麼會忽然起霧了呢。
“感覺不太妙。”
這時坐在我身邊的冉小海開口說話了,他說這霧氣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這附近都十分空曠,好像並不具備起霧的條件,就算是有也應該隻是晨霧。
對於冉小海的說法我很讚同,便問他該怎麼辦,冉小海說能怎麼辦,現在車不是還走著呢嗎。
或許他的感覺是錯的,沒準等下霧氣就散了也說不定。說完之後冉小海就朝外麵看去,一邊看一邊問我家這裏以前有沒有起過這麼大的霧。
我說沒有,冉小海就說那得小心一些,還不等我問他小心什麼,車子忽然“砰”的一聲撞在了什麼東西上。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車裏的人都沒有準備,因為慣性太大,我和冉小海都狠狠的撞在了前座的靠背之上。
還好我剛才把背包頂在前排的靠椅上了,雖然被撞的力度很大,但我卻沒什麼事情,而冉小海則把腦袋給撞出血了。
坐在前麵兩排的乘客直接就從大巴的擋風玻璃飛了出去,還有幾個人站在過道上聊天的,也跟著飛了出去。
十幾個人大巴車上隻剩下一半兒了,其餘幾個還沒怎麼樣,隻不過有一個暈過去了。
大巴撞到了一顆大樹上,有個飛出車的人被慣性甩在大樹上又彈了回來,不過他已經一動不動了,看樣子是已經不行了。
雖然車上人的狀況和我夢境裏不太一樣,但大巴撞了卻是和我的夢境吻合。大巴司機倒是沒怎麼樣,他立刻就拿出手機打電話求救。
不過他的求救電話貌似是打不通,大巴司機氣的把手機都給扔了。我和冉小海也急忙拿出我們的手機,然後撥打求救電話。
手機的信號雖然是滿格的,但電話卻打不通。這時霧氣慢慢散去,我這才看清楚大巴車撞的的確是一顆大樹,不過大樹的後麵卻是一個個墳塋,這裏竟然是墳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