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C市飛機場。
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穿著件白色的風衣站在落地窗內,整個人安靜而淡漠,讓周圍的人想要靠近卻又害怕,半響,廣播裏想起:“乘客們請注意,××航班將起飛,請.“優美的聲音傳至每一個角落。
沈楓推了一下戴著的墨鏡,回頭像是訣別般帶著濃濃的眷戀望著身後,可是靜默片刻,神情略帶沮喪,拉著行李箱往前走去。
是呀,我還在苦等什麼呢,或許她需要更好的陪伴吧。
飛機準時起飛,那一道弧線劃破天際。
與此同時,剛起床的蘇嚴看著手中的手機上那幾個字:臨時要去美國,勿念,幫我先請一周假,謝謝。
他不知道沈楓去美國會有什麼事情,但是如此倉促的離開,甚至是沒有見麵道別就隻留下隻言片語,這不像他的行事風格,或許這其中有著什麼原因嗎。
米鈴坐在桌子上眼睛始終盯著手機裏那句簡單到不行的話,心裏像是有一把火在慢慢燃起。
祝你幸福,再見。
她拚命搖了搖腦袋,心中因這句話震得整個人胸口發燙。
韋蔓早早的出去買了早點回來,看到的是她這副六神無主,神色彷徨,一直在搖頭的模樣。
走過去,蹲下身子,和她平視,放慢了速度般說道:“怎麼了,鈴鈴,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她像是個木頭人般目光毫無生氣,眼角忽然流出一滴淚,甚至是越來越多。
韋蔓沒有看到她哭過,用手擦拭著不斷湧出的眼淚,察覺到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還是亮著屏的,就伸手拿過來,看到內容微微一怔,轉而抬頭看著呆坐著的她,又問了一句:“你和他打電話,他有沒有接。”
米鈴就像是被施了咒語,一直是目光直視著前方,睫毛上掛著淚珠,一雙清澈的眸子顯得有些呆滯,給人一絲楚楚可憐的感覺卻又像毫無意識的木偶。
韋蔓站起身似乎腦子裏在思忖著什麼,眼睛閃過一絲光亮,拿起放在牛仔褲裏的手機,找到一個號碼,詢問了情況。
等掛了電話,對著她轉述著電話裏提及的沈楓出國的事。
米鈴腦子裏蹦出一個又一個念頭,那就是:
他離開她了,因為這一切誤會。
心裏的傷痛不由得加劇,疼痛的整個人無法再支撐。
已經到達美國的沈楓風塵仆仆的趕到醫院看望剛剛才去世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