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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靠在禮書肩膀上不停地換著台,她沒想到買來的零食就因為夠不著櫃子一個也吃不著,想著這些吃的可能會一直靜靜地躺在黑暗的儲物櫃裏,五彩就惆悵,禮書擺明了不幫她,家裏除了書房的椅子又沒有別的可以挪動的供她踮腳的東西,想用書房的椅子,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禮書肯定會說書房的椅子有輪子,踩著很危險不讓用。種種這些,在五彩看來就是一點:隻要趁他不在家一切就都可以了。
“明天我就把書房的椅子捐了。”
“...”
五彩放下了零食的事,專心看著電視劇。
“這個皇帝總懷念以前那個去世的妃子,我覺得他就是把遺憾當真愛,哪裏是長情...”
“嗯,換個台吧。”
“呐,這個劇都是靠男主誤會女主來推進劇情的,女主又全盤接受男二的深情,果然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才是大家的。”
“換個台。”
“如果硬要讓你選,你會選哪個?”五彩掰著禮書修長的手指。
“嗯?”
“如果你是女主啊。”
“...”禮書一頭黑線。
“嗯~說來聽聽嘛~”五彩用頭蹭著禮書肩膀,頭頂的碎發蹭進禮書衣領,有點癢,禮書隻得微微偏著頭。
“那我可能會喜歡女的。”
“啊?”
五彩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9點了,不想回去,就摟著禮書脖子歪著頭問:“禮書,你看現在很晚啦,我今天能在你這兒睡嗎?我保證,不打擾你!”
五彩的呼吸噴在禮書臉上,透過皮膚,敲打著他的心,砰砰砰地。
“穿衣服。”
“啊?”
“外套穿上,我送你回去。”
“...”
望著禮書逐漸遠去的車尾燈,五彩沒想到自己竟然又一次失敗,又一次被送回來。她一邊走一邊懊惱,思索自己是在哪一環節出了問題,心想著什麼時候才能睡到禮書家柔軟的床,又什麼時候才能每天比門衛大叔、晨練阿姨還先看見禮書。
五彩就這樣懊惱著回了家。
禮書的車停在五彩注意不到的地方,但從後視鏡裏能看到五彩的身影越來越小,禮書想著臨走時她捶胸頓足的樣子,覺得好笑,如果讓她在身邊睡一晚,那自己恐怕整晚都睡不好了,為了教育事業的明天,隻好先暫時犧牲自己了。